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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惋沒把這封信放在心上,隨意擱在書案上,便讓畫扇抱著琴,去了花園亭中。
如今沒人再逼著蕭惋練琴,蕭惋倒是自己主動勤學苦練,想把琴技撿起來,所以每日在溫顧上朝後,蕭惋便自己悶頭練琴,又在溫顧回家之前,把琴收好。
倒不是故意背著溫顧,而是不想讓溫顧聽了自己如今這般差的琴技,她自知,現在自己的琴技十分拿不出手,是萬萬不好意思在人前彈琴的。
可是她沒想到,今日溫顧還不到午時,便已回了家。
「夫人呢?」溫顧回房見蕭惋不在,問了院中丫鬟。
「夫人在花園涼亭。」丫鬟如實回答。
溫顧點頭,往花園中走去。
花園池塘被蕭惋修繕過之後,種了蓮花,看著風景甚好,且花草樹木也是後翻新過的,這還是溫顧第一次見花園煥然一新的樣子。
走上石子路,便聽見了陣陣琴聲。
溫顧八歲從軍,十歲上了戰場,半生都在廝殺中度過,不懂風雅,平時也甚少聽別人彈奏,不過今日聽蕭惋彈琴,倒是覺得很有趣味。
畫扇和問雪看見溫顧,想出聲行禮,被溫顧用手勢制止了。
蕭惋的注意力全在琴上,對溫顧的到來渾然不覺,她面前擺了一本琴譜,有時停下手指,看看琴譜,有時流暢地彈一大段,彈完之後似乎對自己不滿意,輕輕搖頭又開始彈,溫顧聽出來兩次彈的是一樣的曲調,但是他聽不出來前後兩次差別在哪兒,他覺得都很好聽。
一曲彈完,蕭惋打算歇一會兒,轉身想與畫扇說話,卻一下子對上了溫顧的視線。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悅地看了看畫扇和問雪,兩人低頭,「夫人,是將軍不許我們出聲的。」
「你怎麼偷聽呀?」蕭惋想起剛剛自己彈時有兩處出了錯,有些臉紅。
「蒼天可鑑,我是光明正大地聽。」溫顧信步上前,坐到涼亭石凳上,看了看畫扇和問雪。
兩個丫鬟很識趣地退下了。
「我彈得不好,你不許笑我。」蕭惋覺得丟人,說話時板著臉。
「我聽不出來哪裡不好,只是花園景色動人,琴音裊裊,竟讓人不小心陷了進去。」溫顧實話實說,讓蕭惋又一陣臉紅。
「你今日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蕭惋岔開話題。
「今日皇上沒上朝,我去了軍營一趟,就回來了。」
「什麼?皇上沒上朝?」蕭惋大驚。
靖國自建國至今二百多年,還沒有哪一任皇帝無事不上朝的。
「後宮一個新封的美人,深得皇上寵愛,皇上已經連續半個月召幸,今日連早朝也不上,只知和那美人耳鬢廝磨,留文武百官在外空等兩個時辰。」溫顧站了半日,有些口渴,直接拿起小几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蕭惋還處於震驚之中,沒察覺到溫顧用的是她的茶杯,「皇上怎麼會這樣?」
之前皇上還壯志滿滿要出兵攻打北羌,這才過去多久,就成了沉迷女色的昏君了?
「那名美人,是戶部尚書獻給皇上的。」溫顧又說。
戶部尚書進獻美人,得了聖心,不過美人引得皇上不上朝,那便不是好事了。
丞相因此對戶部尚書頗有不滿,今日眾臣散了之後,丞相去求見皇上,也不知道最後見沒見到皇上的面。
「錢尚書此舉,是在誤國啊。」蕭惋一手拍在琴絃上,發出幾個凌亂的音調。
溫顧手指輕點兩下桌面,沒說話。
若是皇上心中有國有百姓,就算是有臣子進獻美人,又怎麼會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