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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昨日溫顧回到新房,挑蓋頭之前她聽到有水聲,想必是洗臉去了,那麼昨晚才是溫顧本來的面貌。
「昨夜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這樣?」蕭惋問。
溫顧吃了個包子,想一想要怎麼回答蕭惋,就聽蕭惋說:「要是你有什麼秘密,不方便告訴我,不說也行,只是你換臉方便嗎,以後夜裡也是這張臉嗎?」
蕭惋覺得自己好像沒辦法在見過溫顧的本來面目之後還能和現在這張臉睡在一起。
「沒什麼不能說的,因為小時候我比較文弱,長相也有些女氣,所以常常受欺負,後來有人教我把泥巴抹在臉上,長大後,認識了一個江湖術士,他有一種藥丸,吃了之後人的面板就會變黑,再在臉上畫一道疤痕,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溫顧三言兩語解釋,「但是每次服藥之後,膚色會持續一個月,所以無論白天還是夜晚,我都會是這個樣子。」
「那你昨晚怎麼洗洗就變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臉上的秘密,原本就沒打算瞞著你,所以從北羌往回趕的時候我沒有服藥,昨日成婚時,臉上的顏色是畫上去的,自然洗洗就掉了。」
蕭惋聽了溫顧的解釋,徹底放下心,回想起昨日看見的溫顧,若不是身上有徵戰多年的氣勢,確實會顯得陰柔,「原來如此。」
溫顧給蕭惋夾了個包子,蕭惋吃了一口,心情好了,也覺得這般簡單的飯食別有一番滋味,今日早膳吃的比平時都多。
飯後,溫顧帶著蕭惋去了靈堂,祭拜自己父母。
父母的屍骨早就尋不到了,皇上賜他這個府邸後,他修繕了靈堂,給父母做了牌位,日日香火不斷,如今他成了家,也該讓父母見見蕭惋這個媳婦。
蕭惋按照禮數上香下跪磕頭,規規矩矩地喚了聲爹孃,而後溫顧拉她起身,「今日是婚後第一日,才讓你來祭拜,這裡平日裡有下人看著,以後除了清明,也不必再來。」
蕭惋點頭,和溫顧並肩回房,路上,她時不時看身邊人一眼,溫顧有所察覺,回房之後問:「有話和我說?」
「是有幾句話,原本在成婚之前我便想和你說的,只是沒有機會,現在成了婚,有些話便要說明白。」
「你直說便是。」
「將軍今年二十有六,之前可有心悅的女子?」
溫顧挑眉,沒想到蕭惋想問的是這個,「未曾有過。」
「你我是聖旨賜婚,之前你我又從不相識,溫將軍心繫天下,想來是不願意被聖旨拘束的人,但是婚事已成,以後將軍要是有了喜歡的女子,想要納妾,我也不會幹涉,只是我想要將軍承諾,五年之內不會納妾,畢竟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溫顧微微蹙了蹙眉,「我不會納妾。」
「什麼?」蕭惋本以為溫顧不會答應,畢竟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
「我常年徵戰,本無意於婚事,怕將來出了事,辜負了好女子,只是這次皇上賜婚態度堅決,無法推拒,但是既已成婚,我便會對你負責,此生我只有你一個妻子,不會納妾。」溫顧直視蕭惋眼睛說。
這番話說的,蕭惋覺得自己應該開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說因為不能推拒才和她成婚,她心中又有些不喜。
可是她自己不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才和他成親的嗎?其實他們兩個的想法是一樣的,既然已經成了夫妻,以後相敬如賓,兩相安好。
「你先坐著,我去去就來。」溫顧去了書房。
蕭惋不知溫顧去幹什麼,但是她沒等多久,就見溫顧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