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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皇后派了宮裡的嬤嬤來教導她,婚禮上每個禮節要怎麼完成,新婚之夜如何侍奉夫君等,換做別人,估計會聽得臉紅心跳,可是蕭惋聽後只是淡笑說:「多謝嬤嬤,我明白了。」
嬤嬤覺著蕭惋是沒聽明白的,可是一想到溫將軍根本回不來,嬤嬤也不再重申了,只留下個小冊子讓蕭惋自己看。
此時,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蕭惋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從宮裡搬出來三年多,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孤單。
她在母親的手札裡讀到過,當年母親出嫁前夜,太后一直陪在她身邊,母女兩個說著知心話,第二日,還是太子的皇上背著母親出門,送母親上花轎。
光是看著手札上面的文字,就可以想像那個場面多熱鬧。
可她什麼也沒有,沒有母親陪伴,沒有兄長相護,甚至,沒有新郎。
蕭惋想母親了,走到母親的靈位前,上了柱香,磕了三個頭,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娘,明日女兒便要出嫁了……」
就說了這麼半句,蕭惋就說不出來別的了,一來她不信鬼神之說,就算說了也沒人能聽見,二來她覺得對著靈位說話多少有些滑稽,上香磕頭是從小到大被教匯出來的禮儀,說知心話還是算了吧。
就這麼跪了一會兒,蕭惋起身,毫無睡意,讓畫扇拿壺酒來。
畫扇猶豫,「郡主,明日大婚,今夜還是不要喝酒了吧。」
「我睡不著,喝兩杯助眠而已,你放心,我有分寸。」蕭惋聲音柔柔的,聽著不像是要借酒消愁的樣子。
畫扇還是拿了酒來。
蕭惋讓畫扇出去,她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畫扇便出去門口守著,可是等了許久,房內都沒有動靜,畫扇以為蕭惋睡著了,進去一看,發現蕭惋將整整一壺酒都喝光了,人已經醉倒在桌上。
「郡主。」畫扇大步走到蕭惋身邊,將蕭惋扶坐起來。
蕭惋平日裡酒量很好,不容易醉,今日故意放縱自己,沒了節制,很快醉倒。
最後,畫扇將籮螢、問雪、半香都叫了來,幾人伺候蕭惋沐浴,又餵了醒酒湯,全收拾妥當,已經過了亥時了。
看著蕭惋面色潮紅的樣子,幾個丫鬟都不放心。
籮螢對著幾人,抬手指了指蕭惋,又指了指自己,「今夜我來守著郡主,你們先去休息吧。」
畫扇點了點頭,「郡主可能夜裡口渴要水喝,你注意些。」
第二日,蕭惋是被人從床上撈起來的。
被人按在梳妝檯前坐下上妝時,蕭惋人還不清醒,直到王夫人拿著線給她開臉,她才清醒幾分。
「你們幾個,平日裡都是沉穩可靠的,怎麼今日大婚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讓郡主宿醉不醒,要是一會兒婚禮上出了什麼差錯,皇上怪罪可怎麼是好!」
蕭惋醒來,便看見自己的四個丫鬟跪了一地,王夫人一邊給自己開臉,一邊訓斥自己的丫鬟。
「伯母,是我自己偷酒吃,與他們不相干。」蕭惋疼地皺眉,嘶了一聲。
王夫人放輕了手上力道,「那就更要罰了,還是宮女出身的丫鬟呢,連主子吃喝都不知道,留在身邊也無用。」
蕭惋看了看跪著的四人,嘆口氣說:「伯母別怪他們了,他們還要服侍我梳妝,就算要罰,也過了今日再說。」
「你呀,心腸軟又護短,以後嫁過去,對下人可要嚴厲些,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了,溫將軍在外徵戰,你就要操持家事,得拿出主母的氣勢來。」王夫人不再訓斥幾個丫鬟,蕭惋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幾人起身,畫扇站到蕭惋身後給她梳頭,問雪端了盆來給蕭惋淨手,籮螢去廚房給蕭惋做些吃的墊肚子,半香將鳳冠和用到的首飾準備好。
「溫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