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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這輛汽車好象正在等人來檢查似的。准尉技師是位滿臉傷痕的人，而反特局特派員是一位上尉，此人面頰颳得乾乾淨淨，衣著整潔，一身香水味，也許是花露水味。他們也都立即被叫到現場。

&ldo;……汽車被發現時是正在行駛著的，油箱裡還有三十公升汽油。&rdo;連長向波里亞可夫匯報導。 &ldo;是誰發現的，是在什麼時間發現的？&rdo;

&ldo;是本地居民發現的……顯然，也是他們報告了利達市當局……而昨天，警備司令部打電話把這件事通知了我們。&rdo;

&ldo;是誰把汽車運回來的？&rdo;波里亞可夫朝固定在車鬥裡的長凳子下面望了望問道。他邊談話，邊仔細地觀察著這輛汽車。&ldo;餵……准尉。&rdo;

波里亞可夫轉身叫了聲准尉，准尉立正站在他面前。&ldo;稍息……請你談談經過吧。&rdo;

&ldo;是在離這裡大約四十公里的地方……&rdo;准尉說話非常吃力，他沒有門牙，顯然舌頭也受過傷，說話時口齒不清，也很困難，他急得滿臉通紅。&ldo;在那邊，在村後頭……有一片小樹林……喏，我們找到了它，&rdo;准尉指了指汽車，&ldo;孩子們都看熱鬧……我坐進汽車……完好無損，我就把車開回來啦……&rdo;

&ldo;司機被打死了嗎？&rdo;為了不使准尉為難，波里亞可夫轉過臉去看大尉。

&ldo;是的，&rdo;准尉答道，&ldo;司機是在公路邊上找到的，這輛汽車是別的汽車連的，我們是接到野戰醫院的通知之後才知道司機被打死這件事的。我到醫院去過，但沒讓我見司機。那位女醫生說，司機失去了知覺，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以後他們再把證件寄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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