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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天養著自己的小羊,偶一日它竟是要做娘了,怎的能不心喜呢?這便一天都耗在了羊圈裡,鋪圈、備料、燒暖爐,雖都是他做,可她一直在邊上樂顛顛兒地礙著事,這不大夜裡都洗好了要上炕了,又非纏著他再來看一眼。
“我早說過,本該的。”雪道窄,他側身牽著她走,手卻根本吃不上勁兒,想著快些回去卻這丫頭似是樂得緊,越離了羊圈腳步越拖,慢慢吞吞的,只管說話。
“哼,大夫這麼大本事?不過是給你猜著了而已。”難得風靜,月當半空,空曠的原野一片淨白,牽著他的手優哉遊哉,雅予只覺得愜意不過,身子後傾,只想在雪裡逗留。
“快走,一會兒凍著了。”
不催還好,一催她乾脆停了腳步,拽著他抬頭看月亮,“你看,多清淨的月,比在草原上見的還要亮呢,中原就更是難得。記得那年深秋隨老爹爹往江南去,船順江而下,那月就像掛在船桅上。霜凍時節,清清的月牙極是別緻,想起那首《霜月》,可怎麼讀都似差了很多意思,後來留了意,到底沒碰著。沒想到應在今日,眼前這景緻可不就是?映著這雪才真真是‘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裡鬥嬋娟’呢,你說是不是?”
月光照在雪地裡清清的光,把這一副酸腐的小樣子果然映得不食煙火一般美妙,賽罕瞥了一眼,認真道,“嗯,這月與交//配可是說得著的。母羊發//情就那麼兩天,短的只一天,這個時候不配,來年就是空的。可若正逢在滿月卻是要分圈的,母羊燥了,公羊也攔不住,配了就怕羊羔兒不活;若是月虧之時,雌雄同圈,不待公羊上前,那母羊啊自然就會把腿……”
“哎呀,行了!”雅予羞得滿面紅,美景雅緻都被他糟蹋乾淨了!
“哈哈哈哈……”
空曠的月光地好爽朗的笑聲,賽罕一把將她拎起來打橫抱在懷中,大步就往前去。
“哎,做什麼?”雅予惱得厲害,“放下,放下!我自己走!”
“乖乖乖,腳腕子沒好利落呢。”
“早好了!”
“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我說沒好就沒好。”力氣大,那懷中錮得緊緊的,賽罕這才覺得適宜,膩聲湊到耳邊,“更況,寶貝兒今兒早起腿還軟呢。”
“哎呀!”雅予羞得滾燙,使足了勁兒捶他。
就愛看她為這檔子事兒害羞,他便更不知死活,任那小拳頭捶打語聲一本正經極是體貼,“明兒早起若再撐不得,許你睡到晌午,啊?”
“什麼,什麼若再……你,你!”她緊緊握了他的嘴,恨聲數落,“混賬東西,再不能有個正經!”
香嫩嫩的肉近在口邊,不吃太對不起天地良心,他張嘴就是一口,狠狠的。
“啊,啊,啊……”
清涼涼的雪地裡清涼涼的小聲兒,聽著她叫,比那清爽的風更鑽心。一路雪道壓成了冰抱著她邊跑邊滑,幾步遠的路就這麼鬧了回來。
一進門,賽罕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撲倒在炕上,仰面把她摔進厚厚的被褥裡。氣惱不過雅予用力踢騰著,他半身壓著埋在她小腹上,閉了眼睛仔細享受那懷中的小掙扎,撓得人心癢難耐,只想著夜長便暫且忍了,這才“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站起了身。看他被踢開就轉身走了,雅予瞪著那背影恨了一恨也只得罷了,爬起來去鋪床。
賽罕出門又靜心聽了聽周圍,回來把門鎖好,從灶臺上煨著的藥壺中倒了小半盅出來,坐到炕上將她拉過來遞到口邊,“來,喝了。”
濃濃的酒味撲鼻躥躥進了腦頂,雅予蹙了蹙眉,“不想喝。”
“這麼新鮮的鹿血酒可是難得的補,你體寒、好心悸,這正是養虛對症。也不敢多,一日一口就好,乖。”
她還是不動,看著他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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