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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反過來罵,只是……這究竟是在罵還是在問?用力想了想,好似還不通。再往後,一句趕一句,說著要與五哥相守,末了卻都是終結在與他了斷,那把靴刀也就罷了,連那養生治病的東西都丟了回來。眼前又見那氣得臉色蒼白的人追了過來,哆哆嗦嗦地往外掏著各種零碎,絲毫牽連都不想再有。
慢著!!賽罕狠狠一勒韁繩,那小木人,她是從哪裡掏出來?是從懷裡!怎麼會在懷裡?那東西硌得硬又不常使,該是存在旁處才是。難不成……她是整日揣在懷裡?
這……腦中一個奇怪的念頭一閃,斷開的兩點突然接頭,一團亂麻轉瞬間就清晰如畫!好漂亮的一幅畫!
賽罕猛地放開韁繩仰天大笑,凜凜寒風中好是暢快!混賬小魚兒!你這麼大的火不是在想誰,是在怨我啊!拈酸吃醋、撒嬌耍賴,什麼本事你都敢逞,險些就被你糊弄過去!
心隨著那笑聲高高揚起在烈風中,一時再也收攏不住,心頭的火冷靜之後又重燃了起來,彷彿高空巡獵的鷹看到那白絨絨不知躲閃的小兔子,渾身的血沸騰,此刻只有俯身直衝下去將她一口叼起來的衝動。哪裡還顧得再做細想,一把掉轉馬頭,揚鞭順風而去!
飛雪豹今日多是苦處,先時被勒得幾是翻仰過去,逆風中舉步維艱;此時又被一鞭一鞭抽打,順風而行,四蹄飛雪,依然讓主人不夠滿意。不明理,當時那要奪拔的部落就在前頭,也只管繃足了精神死命往前衝。
賽罕此時只一腔熱血一根筋,原本還存了些念頭想著往後奪了回來要如何哄著她,此刻的心將將篤定就飄飄然,狠道,但凡見了,再不容她多說一句的空兒,定要讓她先好好嚐嚐存心氣他的後果!讓她知道知道憑是什麼因由、敢在自己男人跟前兒說想旁人是該如何以身謝罪!
眼前分明是茫茫枯草的荒原,落在心裡竟全是那雪白軟潤的人,臨走前狠狠咬了她一口,那小櫻桃不知腫得怎樣,越想心越熱,身子都熱起來,快馬加鞭,恨不能一步千里!
爭吵後大怒而去已然是前晌過半,這一去一回,任是飛雪豹的速度也拖過了不少時辰,待回到營中,午飯早已開過。大風的天氣,營中來往的人行色匆匆,好是安靜。女眷營向來不許馬匹直闖,怎奈這飛馬而入帶了風又帶了火,誰人敢攔六將軍!
來到那小帳近前,賽罕遠遠就翻身躍下,不知她此刻哭得怎樣,又不知一個人生什麼悶氣,原是要屏了氣與她逗耍,可眼看著那帳簾在前,人便莫名把持不住,腳步急,脫口喊道,“魚兒!魚兒!丫頭!”
手還沒碰到帳簾,那簾子竟是自己掀了起來,賽罕心一喜,正是趕了一步上前想將立刻她拎起來,誰知腰還沒彎下去就瞅見那人分明寬出半個肩、高了半個頭,定睛一看,竟是諾珠!
沒想到來人貼得這麼近,兩人險是撞上,諾珠驚道,“哎呀,老六!怎的是你?”
“怎的是我?你原本在迎誰?”
“我,我當是那欽回來了。”
一句話惹得人心煩,諾珠那額頭冒了汗珠的神色落在賽罕眼裡只覺不耐,皺了皺眉,“才離了半日,你倒不慎著。”順手扒拉開她就要往裡去。
“唉呀!”諾珠急急隨了,“你,你兩個哪個來都行,快著!”
來在帳中才見空空如也,諾珠這半日的慌張才引起賽罕的警覺,立刻回身,“她人呢?”
“啞魚她許是、許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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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還一章。O(∩_∩)O~本來是想放在一章裡,怕越寫越多等不及,先扔個粗來。
☆、第51章
“什麼??”
這一聲喝問當頭劈下來;足足震了諾珠一個激靈,哆嗦道;“也;也不做準,我只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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