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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顧及不上,多個人搭把手總是好的。
思來想去傅大人發現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那個做皇帝做成習慣,怎麼也安生不下來的夫人。他取出將從岑睿那沒收的信函,其上粗粗道來這一月來朝中發生的事宜,著重提醒了下岑睿記得新年要回宮參加冬祭與接受百官朝拜。
回宮這兩個刺眼無比的字眼落入傅諍眼中,他把信紙揉成一團丟到一旁,開什麼玩笑,岑睿現在這樣哪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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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的孩子尚不滿三個月,岑睿沒感覺到與平時有多大區別,倒是傅諍減少了在衙門待著的時間,一得空就在家裡陪著岑睿。說是陪,更像坐鎮在家盯著她。這不許,那不許,岑睿有苦說不出,連著幾日沒少給他擺臉色。
“不吃了!”岑睿推開瓷碗,嘴邊還沾著豆花。
傅諍看了眼沒動兩口的豆羹,沒說二話把朝食推到她面前,道:“那就多吃兩口點心,待會別又喊著餓了。”
“我不餓!”岑睿一想起被他近日的“惡行”就一肚子氣,分外不給他留面子。
傅諍擰擰眉梢,不顧傅小書在場,將岑睿攏入懷裡,好聲勸道:“你現在是一人吃兩人的份,不多吃點如何受得了?”揉一揉她的腦袋,丟擲誘餌:“用了朝食,我帶你出去走走。”
在岑睿眼裡,此刻的傅諍就是隻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可她偏偏抵不住誘惑,眼神往點心瞟了瞟,傅諍不動聲色地夾起喂進她嘴裡,一邊努力餵飽岑睿一邊道:“現下你行動不便,我幫你回絕了謝容。朝中無大事,你且安心養胎。”打岑睿有了孩子後,傅諍是愈發好說話了,傅小書看著自家少爺這架勢,是要把少夫人寵上天去啊。
岑睿說回京只是和傅諍賭氣,笑話,要是讓百官看到他們的太上皇身懷六甲,恭國棟樑們不得被嚇死一大半,首當其衝就是正直善良的秦相爺。俗話說得好,不蒸饅頭爭口氣,總不能一直被傅諍這廝牽著鼻子走。
傅諍不知道她的小九九,兀自納悶,別家有孕的婦人要麼害喜吃不下要麼胃口極大,到了岑睿這兩般皆不是,思及之前她的蠱毒,不免憂心。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暗歎一聲。
左鄰右舍們很久沒有見到岑睿了,一看到傅諍帶著岑睿走在街上紛紛打著招呼。張郎中家的婆娘是個大嗓門,幾乎鄰近的人都知道傅先生家的小娘子有孕了。淮郡人熱情而自來熟,傅諍這個郡守做得又是公道,故而一路上數不清人向他們夫妻二人道喜。
傅諍面色淡然地一一回了謝,墨黑的眸子卻怎麼都遮不住粲然如星的笑意,看得出傅大人的愉悅溢於言表。岑睿甚少從他眼中看到這麼明顯直接的歡喜,心頭又酸又甜,她看著出了片刻的神,將傅諍的手臂挽得更緊了些。
河畔微風潺潺,兩人沿河緩行,傅諍與她說著家中瑣事,說著說著岑睿不自覺地說到淮郡郡務上去了。在岑睿沒退位前,她就看準了淮郡的水利交通,有意將它同周邊的幾條河流打通連成一體。這件事做得好了,便是利國利民;做得不好,就是勞民傷財。岑睿站在橋上遠望碼頭上川流不息的船隻人流,道:“我曾經與工部尚書商議過一次,但想來工部忙著給新帝修宮殿將這事拋諸腦後了,你記得撿個好時機向上提一提。”
良久,無人應她,岑睿回首就見著傅諍一語不發地沉眼看她,訕訕摸了下鼻尖,她略埋怨地解釋道:“我這不是被你悶得閒過了頭嘛。”
日暮風起,傅諍將岑睿的兜帽戴好,拉起她的雙手嘆氣道:“我不是不讓你管這些事,只是怕你一旦摻合了就廢寢忘食,過了度。”
岑睿聽他的話有所鬆動,立即趁熱打鐵地保證道:“我無事只是與謝容、秦英通通書信,瞭解下朝局動態打發時間而已。夫君,等日後顯了懷,我就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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