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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來……你當我是什麼?你拿我當什麼?就因為我遲遲找不到辦法,所以你就自己動手了?”
多惡劣的話,多傷人心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像在心口上剜肉。
蘇可的眼淚撲簌簌落下來,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抓住眼前的人,撲進他懷裡,說自己很累,說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她沒有這能耐,一切都交給他來處理。她也想要做一個溫婉賢淑,不諳世事的女子,也想每日繡花種草,品茶賞秋。可是除了她自己,誰還能給她這一切?
比起以後他的困苦難受,讓他推翻道德禮教,讓他懷疑自責,她覺得自己已經陷在這泥坑裡掙脫不了了,如果能免他日後苦痛,她願意做這墊腳石,推他上岸。
“看來侯爺心中已經有了取捨了,我是這樣的人,長時間以來自保多過付出。侯爺覺得看錯了人,我無話可說。如今我進了梁家,往後衣食無憂,有孩子可以教養,身後事也有會有人料理。侯爺,就可以放手了。往後侯爺是得春秋英名,還是落魄慘淡,我不會再插手了。”
她瑟縮的肩膀慢慢平緩下來,自相識以來就始終挺直的脊背仍舊戳著人心的屹立著。
“好,你是個心冷意冷的人,你是個寡情的人。那你剛剛還說的……”邵令航一時哽咽,“要我呢?也不作數了?之前說的,會和我一起面對,也不作數了?”
蘇可冷著眉眼,決絕地說:“杜家的事,我會幫敬王去料理。憑敬王的本事,一切勝券在握。我信他一回,所以侯爺往後也沒什麼需要我陪著一起面對的了。鮮花錦簇,烈火烹油,我是個自保的人,就算成功了又怎樣,也不能保一世太平。以前是沒有辦法,現在我有了梁家,我想要的已經能夠自己給自己,所以對侯爺,我還是狠下心來的好。”
邵令航一下下點著頭,他看著蘇可這堅定決絕的樣子,笑得愈發苦。
他咯咯笑著,話也不再過腦子,“我這才明白,原來梁瑾承還留了這樣一手。比起我,反而是他更懂你。給了你梁家,你就不拿我當回事兒了。”
論起說狠話,誰還能比得過蘇可呢。
蘇可變了臉,“死者為大,侯爺不要妄自對大哥的決定做揣測。”
“大哥?你叫得倒是順口。蘇可,你知道我的脾氣的,是我的東西就永遠是我的東西,別人別想輕易拿走。就算大廈將傾,我也會拉著你一起。寧可毀了你,你也不能離開我。”
“那咱們試試吧。”
邵令航激動地抓起蘇可的肩膀,那份按壓在身體裡的怒火已經奔騰至頭頂,在下一刻就要噴薄而出的時候,門扇被拍得砰砰作響。
薛鈺在外面叫嚷著,轉瞬推開門,瞧見橫眉瞪眼的兩人,一時愣了片刻。
“快去瞧瞧杜家那四小姐吧,鬧得忒兇了。”
因為有了這臺階,邵令航驟然鬆手,將蘇可甩向一邊,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薛鈺瞧出不好,看看蘇可滿臉的淚,想說什麼又住了嘴,緊著跟上了邵令航。抄手遊廊上,薛鈺拽住了狂怒像猛獸般的邵令航,“你們倆這是怎麼了?之前還好好的,別在這節骨眼上鬧彆扭啊。因為瑾承?要說瑾承還活著,你們鬧鬧還算個事兒。現在人都走了,說句不好聽的,你跟個死人較什麼勁。”
“她有事瞞著我!”
“哎呦,我說你真是閒得慌。哪個女人還沒點秘密瞞著啊,你至於這樣?”
邵令航的火氣無處可撒,抬眼瞧見近在咫尺的樑柱,一拳便搗了上去。薛鈺沒瞧見邵令航的手怎樣,只是見那已經出現了裂縫的樑柱上有絲絲的血跡。
“她寧可說那麼決意的話,寧可讓我誤會她,她也閉口不提!我都將話說到那個份兒上,她也無動於衷。”邵令航憤恨的又是一拳,“多大的事,非得自己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