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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一說,蘇容面色更不好,“女兒家的筆墨,怎麼能讓外人見到。”被誰看到不好,偏偏被他看見,真是晦氣。
“嗤,裝什麼像,你的字還少給仰之公子見了?”立時就有人拆臺。
蘇顏側頭看去,出聲是一個極為明豔的女孩子,卻偏偏穿得特別素淡,月白色的襦裙稱得她的容顏越發嬌豔。
她記得,這是威武侯家的三娘子。她姑姑家的大表哥,娶的就是威武侯家的大女兒,應該是這個三娘子的姐姐。不過,她娘說過,現在的威武侯夫人是繼室,先頭的威武侯夫人只生下一女便過世了。顯然,三娘子與她表嫂非一母所生。
蘇容淡淡一笑,“十一郎是我表兄,如何能算外人。”
張三娘冷笑一聲:“陸霽是你家十孃的表哥,又不是你表哥。”
眼見就要掐起來,蘇顏開了口,“我的表哥自然也是七姐的表哥。”
張三娘見蘇顏開了口,呵呵冷笑兩聲,剛想說話,不想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女孩柔聲細語的喚她:“姐姐,別生氣。”說著親自拿起執壺,給張三娘倒了杯酒,少女水潤的眸子滿含歉意的對蘇容、蘇顏兩人道:“蘇家姐姐見諒,我家三姐只是太過崇拜仰之公子了。”
王書筠聞言笑道:“這上都的女兒家,有誰不仰慕陸家十一郎。”她素來冷豔的面龐,這麼一笑,猶如春風過處,寒冰乍破,明豔不可方物。臥槽,我最討厭張四娘了,比起她來,張三娘那張晚娘臉都要好看很多。
張三娘並不領情,微微冷笑,“別見誰都叫姐姐,十娘可是比你還小呢。”張家四娘被她這麼一說,面紅過耳,貝齒咬著紅唇,有些難堪的低下了頭,張三娘嗤笑道:“做這樣子給誰看,沒得噁心我。”這妹子也不知道在家裡跟妹妹結下多大仇,直接就給了沒臉。
蘇容十分無奈,張四娘也夠蠢的,眾人之前,你說的都是什麼話,當在坐的人都是傻子麼,聽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皇帝老了,都喜歡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不然為何她那麼得寵。
正好場中舞者退下,再上來的是柳吟月。柳吟月善歌,絲竹聲起,所唱的正是一首新詞《虞美人》,她連忙轉了話題:“這首詞到是不曾聽過,也不知是那位名士新作。”
蘇顏有些奇怪的看了蘇容一眼,開口道:“若我猜得不錯,該是表哥的新作。”這首新詞的風格明顯就是陸霽所善長,而且詞中所寫的風景,是陸霽遊學時所經過的地方。七娘不是跟表哥很要好麼,怎的這都看不出來?
蘇容笑意漸淡,“可能是吧。”之前有人說柳吟月與陸霽很好,她還沒信,這回……
王書筠的眉頭確皺了起來,普普通通的一首小令,蘇顏在與陸霽並不熟悉的情況下,都能知道是陸霽寫的。難怪歷史上說蘇顏是陸霽的紅顏知己,兩人的婚姻是天作之合。陸霽與蘇顏兩人恩愛一生,即便是蘇顏沒有生下孩子,陸霽也從無二心。唉,可惜了陸霽這個風流公子,因為娶了蘇顏,令自己絕了後。
她看了看錶情淡淡的蘇容,再看看容色照人的蘇顏,暗自盤算,看蘇容的樣子,對陸霽有好感的。她若是嫁了陸霽,可就少了個勁敵啊。
第十章 原故
家宴過後,陸家不但送了四位女師過來,又令蘇顏拜了兩位老師,一位是書法大家,一位是丹青國手。可巧,這兩位都是陸氏的堂兄,不過兩人在書院教學,蘇顏每隔七日,去陸府學習。
就陸太傅說,蘇顏其餘技藝都差不多了,琴、棋、歌、舞、騎術、制香、女紅等方面,技巧足夠嫻熟,餘下就看個人的領悟了。至於其他的,類似於寫個策論啊,研究個史書啊,培養些政治覺悟什麼的,有蘇顏的親爹就行了,他是行家。她現在還能提高一下的,唯有書法和丹青兩項。陸太傅徵求過外孫女的意思,知道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