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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她頷首,聲音沉悶,“你小心,早去早回。”他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記得想我。”“嗯。”她依舊點頭,思緒糾纏在自己奇怪的情緒中,難以自拔。
“傻丫頭。”完顏煦揉了揉她頭髮,挑開簾子,大步出門。
自他走後,時光淙淙流淌,與合剌吃喝玩樂,隨處搗蛋,卻彷彿有一絲缺失,存在於生活的角落,尋不著,覓不到,晝伏夜出,在靜謐的夜裡鑽進空落落的心。
是不是,夜都更冷了呢。
三十六天,餵羊擠奶一件沒學會,倒把偷雞摸狗做盡,巴爾虎被弄得雞飛狗跳,人人皆以此二人為懼,親朋好友奔走相告,見此惡霸必攜家帶小躲之不及。
完顏煦不再追究巴爾虎部的罪責,但今年的貢賦要加一倍,合剌成功勾搭上裡桑小姑娘,哈達巴特爾帶來莫寒完全看不懂的印戳,事情似乎得到了完滿的解決,她多麼不容易。
英明神武的六王爺騎著黑駿馬從天而降的時候,某人正掄著袖子伏在地上觀察母馬的生產情況。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她拍拍裙子起身,用手背蹭了蹭滿是髒汙的臉頰,抬起頭,不以為然地看著騎在高大的馬背上,白袍翻飛,丰神俊逸的男人。
他歪嘴一笑,向滿身狼狽的她伸出手來,他說;“走,我們回去。”她撇撇嘴,不以為意,搭上向她伸出的手,一借力,躍上馬背。
“駕。”
藏毒
五月春暖,燕京玉樊樓。
清靜隱蔽的雅座裡,藏青色桌布上的太平猴魁久久未動,三人圍桌而坐,各自沉思。
“先生是說,王府裡有人下毒害我?”淡綠衣衫的女子斜倚在圓桌上,手中把玩著新出窯的南方青瓷,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坐在對面的中年男子沉默不語,淺淺啜一口已然發涼的太平猴魁,清癯的面容裡透出憔悴與蒼桑。
“岑某曾隨念大俠前去王府查探,發現王妃房內殘餘的燭芯中摻有一種名為掘墓的毒,此毒若與火同燃,無色無味,中毒者體質一天天虛弱,更會勾出舊疾,最後多半死於病痛,無任何中毒的跡象,乃南粵地區一奇毒,世所罕見。”“哦?如此說來,我的身價看漲啊,都用這麼稀罕的毒來對付我了,浪費,浪費啊。”她搖頭晃腦地嘆息,模樣好不心痛。
岑繆崖失笑,無奈道:“難得王妃此刻還有說笑的興致,岑某佩服。”“不用不用,當著你們倆的面,我還真哭不出來,就只能傻笑了。”在高三混達一年,別的沒學會,苦中作樂的本士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話說回來了,岑先生不會見死不救吧?”
“鄙人既然答應了念大俠要救王妃,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王妃身邊已有人為此事勞心勞力,多半不用岑某出手了。”轉而看向念七,仍舊是一臉嚴肅,平淡冷靜的敘述著:“公主不在的這幾個月,府中下人輪換頗多,所有與公主有過接觸的下人都被抓進王府後院的地下牢房,嚴刑拷打,至今無人活著被帶出來。”“嗯。”難怪以往在房中當值的幾個漢人丫頭都一併不見了,問起完顏煦,他只說都回去探親了,她疑惑為什麼要一大群人同時跑回家,他只說人多路上熱鬧些便敷衍過去,現今想來還真是可怕,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而且其中絕大多數是無辜的。
心裡悶悶的,她還是不能想其他人一樣將人命視若草芥啊。
“王妃不必擔心。”岑繆崖聲音沉穩,沒有一絲波瀾,“只要今後不再有人下毒,掘墓還是很好解的。
解毒的藥引麒麟竭和紅藤都是宮中貢品,六王爺應當尋得到,岑某這就開藥方,託人找機會獻給六王爺,您看,如此可好?”“勞煩岑先生了。
先生以後若有用得到莫寒之處,儘管開口,莫寒必當竭力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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