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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養眼,可以勉強給個八十分,而那白了大半的頭髮和年輕的面容恰好印證了“鶴髮童顏”這四個字的由來。
最打眼的便是那裸露的面板上刻著的觸目驚心的傷痕,長長短短,交錯縱橫,遠遠看去彷彿一塊打滿補丁的破布,針法拙劣,錯漏百出。
“師傅。”哈丹巴特爾的聲音中竟有一絲懼怕,但卻不同於被困時對死亡的恐懼,而是發自內心的敬畏,物件是眼前看起來大不過他十歲的男人。
“難得,居然能夠活著回來,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他睜眼,展露出琥珀色的瞳仁,剔透晶瑩,彷彿汲滿了水,搖晃著盈盈的波光。
此刻卻睜著這般美麗的眼眸,說著這般冰冷無情的話語。
一睜眼,即得九十九分。
“怎麼不在路上就解決了?”他仍舊保持著打坐靜養的姿勢,一動不動,但說話的間隙竟有些許不適,卻很快掩飾過去,難以捕捉。
半晌,她才覺出那男人指的是自己,而那句話說直白點就是——為什麼不在路上殺了她,還要帶到廟裡給他添麻煩。
傷口再次痛了起來,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她一屁股坐在草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師傅。”哈丹巴特爾為難地看了莫寒一眼,再轉回半裸男,“是她救的我,徒兒不能殺她。”
“哼。”又是個愛用鼻子說話的人,“她救你自當有她的考量。”莫寒翻個白眼,撇撇嘴不屑道:“一個動都動不了的殘廢還那麼多話,真是討厭。”對付這樣自負自傲的男人,通常只有一個辦法,而且萬試萬靈。
“閉嘴,你個臭丫頭懂什麼!我若不是身中劇毒,你根本邁不進這個屋子。”哦,原來是中毒了,而且還當真不能動,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對著一身重傷但卻仍舊站在一旁的哈丹巴特爾勾勾手指,她笑得齜牙咧嘴,“我們往南走。”
“什麼?”大概很少有人能夠跟上她的思維節奏,比如哈丹巴特爾。
“你是巴爾虎的人,完顏煦必然想到你是要往北逃,肯定在出關的道路上設下重重關卡,所以除了南下,再沒有別的選擇。
而且要快,不出半個時辰,完顏煦必然會找到這裡。
當然,你們可以選擇就地殺了我,但相信我,若沒有我的佈置,你們根本走不出燕京城,到時只是被完顏煦抓住,他會如何對待殺妻之人,你們比我清楚。
所以說,除了南逃,跟著我南逃,沒有別的活路。
況且,哈丹巴特爾你還要報恩哪!”她回頭,盡力使自己平靜的看著正眯眼打量她的男人,卻對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平白生出一股懼怕,但,不能躲。
許久,那人才挪開眼,淡笑道:“你也去江南?”一個“也”字,道出男人原先便有的打算。
“這不關你的事。”沒有反駁,莫寒全當他答應,右手按著肩胛處的傷口,左手撐地慢慢起身,撣去粘在裙上的稻草,沒有絲毫緊張焦慮的樣子,“在那之前,我得先帶你們兩個去治傷,特別是你,沒穿衣服的那個。”“為什麼?”“因為不想帶著一傷一殘上路,因為想要你欠我,這樣,即使某天你回覆了,也不至於殺我報仇,更欠我一個人情,來日償還便不是今天這個價錢了。”這個男人,應當不簡單吧,能在短時間內把哈丹巴特爾的武功訓練得與完顏煦旗鼓相當,而且,那一身的疤痕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男人起身穿衣,雖動作遲緩,但好歹還是可以自行移動,情況不算太差。
“很好,不錯的買賣。”
上路
黎明破曉,日光劃破厚重的雲層,一點點掙脫束縛,直至普照大地。
青翠的山巒在晨曦中輕輕攏上一層粉色薄紗,朦朧之中,嬌羞無限。
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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