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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把話說得滴水不漏,逼得人透不過氣來。
阿拉坦那木其面色一沉,隨即便要開口怒對,而莫寒卻不知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撐起身子蹙眉道:“彌月,茶涼了。”“是。”彌月屈膝行禮,垂首上前雙手取過仍舊是溫溫的茶杯,換了茶,在杯底墊上一層隔熱的錦帕,又遞給莫寒,做得一絲不苟。
莫寒心下了然,對彌月的做法不置可否,但心中依然有一股暖流淌過,即使這樣的方式她並不認同,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收效,可是彌月的心意,她體會得到。
這世上心疼她最多的,大約是彌月了吧。
彌月,也是有太多無奈的可憐人。
她並不喝茶,只是將杯蓋沿著杯沿來回滑動,緩慢而沉靜,偶爾會眯眼用餘光看看立在地毯正中央尷尬的孕婦,好似一個伺機而動的捕獵者,用敏銳的神經感受獵物的一舉一動。
什麼時候,她已然有了如此修為。
她有的是時間,但阿拉坦那木其沒有。
“王妃當真不去參加郡馬府的滿月酒?”放下手中把玩已久的茶杯,她抬眼,睨著仿若花一般綻放的美麗面龐,久久不語。
直到阿拉坦那木其忍不住再次出聲,她才恍然驚夢般緩緩開口道:“我想白天的時候我已經同王爺說得很清楚了,怎麼?王爺沒同你說麼?”她挑高音調,這一句疑問拖著長長的尾音,勾得人心不住發顫。
“王妃就看在那木其的面子上去一次吧,郡主得了個男孩,自是高興得很,咱們也不好得罪了郡主和郡馬爺,更不好讓王爺丟了臉面。”示意彌月“無妨”,她挑眉看著阿拉坦那木其,嘴角浮顯出不可琢磨的深邃笑容,語帶嘲諷,“當真是王爺讓你來做說客的?”突如其來的提問打亂了阿拉坦那木其的計劃,本應在寬廣草原上飛馳的生命此刻被削去翅膀,綁縛雙足,她極盡所能地去適應牢籠,卻依舊是笨拙不堪,只能一咬牙,點頭稱“是。”
“哦?這樣啊…………”她微微頷首,依舊平靜淡然,“那麼,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這段時間身子不好,大夫說了,要少吹風,真是不能去了…………”“那…………王妃有什麼禮物要送麼?那木其幫您帶過去。”呵,不能把真人帶過去狠狠羞辱一番,所以要羞辱一下所贈禮品洩憤麼?還有又要藉機抓她什麼把柄?突然很想問為什麼,過了那麼久,博日娜還是嫉恨著她,聯合起孤獨無依的阿拉坦那木其裡應外合地一齊對付她,還有曾經派人下毒暗傷她的人,這一對對麻煩,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額頭一陣一陣抽痛,她皺眉撫上太陽穴,疼痛感卻沒有要消逝的跡象,看來,這當真不是個適合正常人類居住的地方。
“不是吩咐岑管家去挑了麼?”“還是送些特別的禮物好,畢竟…………畢竟王妃和郡馬爺是舊識。”“哦?舊識啊…………博日娜同你說的?呵呵,那行啊,送字畫吧,也有才華橫溢的祝願。”說完懶懶起身,吩咐西潤準備好紙筆,許久沒有練字,但底子還是在的吧,也不至於讓人看不清內容。
都是中學時爛熟於心的語句,筆劃勾勒只在須臾之間,揚揚灑灑全然是略帶拙劣的懷素狂草,只讓該看懂的人看明白而已,她點點頭,微笑看向立在桌旁懵懂的阿拉坦那木其,慶幸於她的不識字。
三日後的滿月酒,她是絕對不會去的,即使很想看看韓楚風的孩子,但一想到那孩子必然要面對的人生,便全是後怕。
襲遠北伐的腳步,似乎越來越近了。
到那時,韓楚風要如何抉擇,他的家室,他的信仰。
如果博日娜當眾拆開這幅字畫…………她幾乎可以想象韓楚風和完顏煦緊張憤怒的樣子。
但那又如何,反正她要走了,臨走前給完顏煦添些麻煩也不錯。
“怒髮衝冠,憑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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