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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宓沒在意他的冷臉,心裡吐槽了句口是心非,又繼續道:「皇上若是沒生氣,又作甚不去看臣妾?就算皇上不去看臣妾,也總該去看看煥兒吧?煥兒整日都想他父皇呢。」
趙景一聽她胡扯,差點被氣笑了,他扭頭對上溫宓的視線:「是麼?煥兒才幾個月大,你怎就知道煥兒想朕了?」
找的理由一點也不走心。
溫宓一噎,沒想到這男人這麼較真,頓時沒了哄人的慾望,收回手臂就要從他身上起來:「皇上既然不信,臣妾也沒什麼好說的,臣妾就先告退了。」
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溫宓在心裡默數了幾個數,數到三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站住。」
溫宓頓時停下腳步,但也沒轉過身去。
趙景站起身,略有些無奈:「這就沒耐心了?」
一點誠意都沒有。
溫宓現在是一點也不怵他,依舊背對著人:「是皇上一直冷臉對著臣妾,不是臣妾自己要走的。」
男人嘛,就是不能一直順著,要偶爾給個甜頭才好,這還是前兩日母親送的信裡講到的。
溫宓是個好學生,一點就通,當即活學活用,就用到了趙景的身上。
趙景又把人重新拉了回去:「你既然知道朕生氣,那你可知道朕為何生氣?」
溫宓被迫轉身看著趙景,對上趙景的視線沒有一絲躲閃,滿是認真:
「臣妾沒有不信皇上。」
「只是臣妾覺得,皇上您是天下之主,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不像臣妾,只是一個小女子,心裡想的便是誰欺負了臣妾,臣妾就一定要欺負回去的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
趙景注視著溫宓,靜靜聽著溫宓的話,心裡似被什麼撞了一下一般,酥酥麻麻的。
他自幼見慣了人性,也能判定出一個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無論是朝堂上的大臣,還是後宮的女子,對他說話向來是真假參半,說的漂亮又好聽。因為他聽慣了那些話,所以現在,他一點都不懷疑,溫宓的話是真的。
趙景沉默了許久,最終也只是說了兩個字:「朕信。」
溫宓彎了彎眸子,似含了一汪春水般:「臣妾也信皇上。」
她靠在趙景胸膛上,心裡卻在想,娘親寫的辦法還真是好用,這麼輕易就解決了。
趙景帶著人坐在自己剛坐的位置上,溫宓伸手拿了一塊兒點心遞給趙景:「皇上嘗嘗看。」
「不錯。」
就著溫宓的手咬了一口,隨口稱讚了一句。
溫宓轉了轉眸子,想起還有正事沒問,也沒繞彎子,直接就說了:「皇上,容庶人沒了,這喪禮,可要按照什麼規制?」
趙景沒回答,又咬了一口糕點慢慢嚥下,毫不在意的說:「一個庶人而已,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話落,趙景抬眸瞧了溫宓一眼,認真的叮囑:「如今掌管後宮的人是你,腰桿兒要挺直了,作甚這般心虛氣短?連一個庶人的事都要問過朕的意見?」
這話與其說是叮囑,倒不如說是撐腰。
溫宓瞬間領會了趙景的意思,回報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臣妾知道了。」
她原本是覺得自己身份名不正言不順的,到底不能如皇后那般理直氣壯。
現在有了趙景這句話,她反而放心了許多。
想到皇后,溫宓眨了眨眼:「皇后娘娘在坤寧宮也有些時日了,皇上您……」
她想問,趙景準備怎麼安排皇后,總不能一直讓皇后空閒著吧?
皇后尚在,她掌管後宮,可以一時借住皇后身子不適的原因,可皇后總不能一直身子不適下去。
這件事,總要有個合理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