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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上公路，凌秀清聽見謝媽一連串發問，謝東亮一句“賣了個古董”，圓滿應對過去。

經過小鎮時，熟食店還開著，凌秀清打發老弟下去稱了半隻烤鴨，還是熱騰騰的，師傅給砍好碼在一次性菜盤裡，擺上桌就能吃。

回到田洞村，七點都過了，星星點點的燈光散落在山野間，家家戶戶飯菜飄香，拉風的寶馬車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駛上凌家大屋。

率先從屋裡出來的，是大寶和二寶，奶聲奶氣地叫聲根本就是在撒嬌賣萌，在凌秀清腳邊蹭了蹭，凌建軍一喊，就全跑過去了。

凌海燕甩著手上的水珠出來，暮色方起，可仍能看清車子的不同之處，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車哪來的？”

“是師兄幫我買的。”凌秀清有點得瑟地說道，怕大姐不信，把資料塞她手上，讓她自己看。

“大姐，二姐發了，瘋狂血拼，你看這些，每人十套衣服，夏天的和秋天的都有了。”凌建軍從後備箱抱下來高高一摞袋子，凌海燕都傻了眼。

兩個小的，七嘴八舌向大姐彙報這一天的行程，去星海吃大餐也沒瞞著，就是遇到那些極品的經過，兩人默契地沒有提起。

看見邱春平泡女友的事，飯前也沒說，怕大姐生氣吃不下。

吃過晚飯稍作休息，凌建軍便開始練習劍術，動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猛。

凌海燕看了幾眼，就覺得不對勁了，“老妹，他這是怎麼了，出去開了一回眼界，受刺激了？”

“嗯，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挺好。”凌秀清搬了板凳在大姐身邊坐下，想了下措詞，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姐，這幾天沒有跟邱技術員打電話？十號插秧，他能過來指導麼？”

凌海燕不疑有他，很隨意地答道：“今天給他打電話了，他在省城學習，要下個月才能回來，我跟他說了秧苗的情況，他說沒問題的。”

凌秀清把頭靠在大姐的肩膀上，微眯的眼睛迸射著寒光，邱春平居然在欺騙大姐，他究竟想幹什麼？

“大姐，你有沒有打聽過，邱技術員是否有女朋友？”

凌海燕身子一僵，不自然地偏頭，“女孩子家家，哪能隨便問人家這種問題。”

“大姐不好意思問，我去。”凌秀清小聲說道，“如果他沒女朋友，大姐想怎麼樣都行，如果他有人了，那我再給大姐找個更好的。”

凌海燕沒有作聲，終於生出一絲疑竇，老妹今晚有點怪，是聽說邱春平什麼了嗎？

他，到底心裡有沒有她？

她仰望著星空，沉默不語，她不是害羞不好意思說，而是不知該怎麼說。

邱春平是有追她的意思，可從沒正式向她表白過，最近電話都很少，說是在省城學習，可她也懷疑他那頭有了變故。

讓老妹去問也好，如果他真有人了，自己也好死了心，本來麼，自己一個民辦教師，朝不保夕的，確實配不上人家。

可是，這心怎麼這麼痛呢……

龍君鵬不在城裡，凌秀清能拜託的人，便只有龍鷹，她在第二天早上發了個簡訊過去，不過半天時間，就收到一封郵件。

上面赫然是邱春平的生平，從他在哪家醫院出生，哪個醫生負責接生的，到小時候打過幾次預防針，大學裡泡過幾個妹仔，今年相過幾次親，現在正在交往的誰，全部查得一清二楚。

凌秀清看完郵件，把膝上型電腦搬到大姐房裡，準備安慰痛哭流涕的大姐，卻不料大姐僅僅地紅了眼眶，並沒有過激表現。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沒哭你是不是很失望？”

“沒有，大姐。”

“唉，那天你那樣說，我就做好了思想準備，奇怪，現在看到結果，好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