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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溪和童皎初來乍到，b區只有林負星一個熟人，做完實驗就愛往五中跑，正好遇上和林負星一起出來吃夜宵的方哲陳新霍山舟，和年輕向上的高中生聊天很輕鬆，沒什麼心機，直來直往，多碰到幾次，幾個人也熟稔起來，互換聯絡方式，夜宵也會把蔣溪和童皎叫上。

除了第一次見面時有些尷尬外，那時候女孩子有小情緒，林負星理解，見面次數多了，倒是發現童皎的確有趣，性子豪邁，是真的和蔣溪一模一樣。

桌上，礙於第二天上課，林負星他們只敢喝飲料，只有兩個成年人一人面前擺了十瓶啤酒。

童皎和蔣溪不用杯子，直接對嘴灌，兩人時不時碰瓶，瓶底聲音清脆，混在談話聲中。

陳新驚奇：「什麼什麼什麼？？你們只牽過手，別的什麼也沒幹？？真的嗎？這麼純潔？你知不知道我們八班那個，劉、劉什麼來著，哎不重要，媽的早就……！！！」

蔣溪喝完一瓶酒，給自己和童皎撬瓶蓋：「急什麼？就你們小孩猴急？沒見過世面，在一起而已，又沒說一定要幹什麼事！」

霍山舟呲溜一口麵條，一開口就知道是老油條了：「蔣溪哥，你不會是初戀吧，只有初戀才這麼純情，幹不幹是一回事，嘴上說不說又是另一回事，偶爾開個黃腔，是情調，好吧？」

蔣溪被猛的嗆了一口：「用得著你教育啊！」

童皎笑著拍他後背，不給蔣溪面子，幫他回答：「他是啊，初戀，純情大少爺。」

方哲是個沒眼力見的：「那童皎姐你呢？是不是初戀？？」

童皎的動作頓了頓，眼神變了一瞬，她拿起啤酒瓶仰頭喝了，這個動作太自然，在場的沒人注意到她細微的神色變化，她一抹嘴唇：「我不是，我高中也談過，不過都過去很久了。」

陳新想得很遠：「那你肯定很喜歡蔣溪哥啊，都和他一起來b區了！有沒考慮過結婚啊？一段戀愛談到黑，校園走向婚姻啊！媽的真是浪漫死了！！」

「來b區是因為專案啦。」童皎撐起下頷，偏頭看向一邊對她笑得像朵花的大男孩，摸摸他後腦勺，嘴角勾了勾，說話時眼神卻沒看向他，「喜歡啊，可喜歡了。」

「哇——」

又是一嘴狗糧。

「哈哈哈哈哈！」蔣溪倍兒有面子，心情一好，大哥就樂意給男孩子們加菜，又刷刷刷點了一桌。

男孩子吃了狗糧又吃夜宵，開始彩虹屁。

「蔣溪哥豪氣啊。」

「這回得胖了。」

「複習呢，多吃點，長肉不虧。」

童皎用筷子去夠林負星，她喝了酒，聲音已經有股醉氣：「哎，你呢，弟弟，你不給你蔣溪哥表達下感謝？」

「啊？」林負星抬起頭，就在剛才不久前，除錯員告訴他程式碼出現點小bug，林負星翻出程式碼記錄正在查bug所在，沒參與進男孩子們的談話，簡沐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給他夾菜，童皎碰了他，林負星才回過神來，敷衍道，「蔣溪牛逼。」

「敷衍。」蔣溪白他。

「弟弟，你在幹什麼呢？」童皎問。

林負星沒抬頭，這段程式碼有點長，通訊儀不方便，得翻太多介面，指尖不停在螢幕上點：「找bug。」

童皎：「計算機啊？」

林負星忙正事時話不多：「嗯。」

童皎對他挺有興趣，之前在實驗室見面太窘迫，後來又帶了點脾氣，沒去仔細注意，這幾頓夜宵吃下來，她才發現，林負星長的，還真有那個男人的樣子。

童皎：「有沒有人說你像爸爸還是媽媽？」

蔣溪扯了扯童皎，對她搖搖頭。

「？」林負星並沒有很抗拒這個話題，事情早就過去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