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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近幾天裡第三次見她了。
閃身躲進旁邊的綠化帶外樹後面,彎腰把挽起來的褲腳放下去,用力的扽平褲子上的褶皺印子,原地跺了兩下腳。
反手從書包裡拿出黑著的手機,就著黑色的螢幕,隨手抓了抓頭髮。
講究。
準備抬腳往外走時,又想到什麼,腳步收回來,從書包裡掏出一包餐巾紙,在臉上按著擦一遍。
又對著手機螢幕照一遍。
可以說是非常細緻了。
剛打完球出了汗,身上會不會有味道。陳樹想先沖回家,換件衣服洗個澡,順便吹一下頭髮,再繞路從這經過。
轉而被自己的想法和這一系列動作逗笑了,沒準路過的時候,人家姑娘連頭都不抬一下,他什麼時候竟然這麼自戀了。
想是這麼想,陳樹還是兩指捏著胸前的領口,低頭輕嗅兩下,聞到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果想不從這裡過直接回家,他要繞一條路,萬一等他回他,她走了呢。
把書包由單肩背著換成雙肩,籃球掏出來,球袋塞進書包裡,單手抓著籃球。一個氣質乾淨陽光的大男生,從樹後面出現。
夕陽像是不小心撒了的顏料,鋪染到旁邊的雲上,天邊殘陽如血,像在燃燒般的熱烈。
樂瑥樂瑥你別急,你是革命一兜泥,哪裡需要往哪提。
樂瑥樂瑥你別慌,你是革命一口樁,哪裡需要往哪夯。
樂瑥樂瑥你別惱,你是革命一隻鳥,哪裡需要往哪跑。
默唸一首打油詩,樂瑥用以安撫自己有點著急的心情,發呆都不能消磨掉等人的焦急。她寬慰自己,繼續坐這等著,只要他放學回家,一定會從這經過的。
胡亂想了一大堆,樂瑥思路回神,坐的時間久了,地面又特別硬,她的尾巴骨有些痠疼。
在思路從,未生我時我是誰,生我之後誰是我收回來的時候,一抬頭,看到樹蔭下,穿著校服褲子的男生朝她走來。
校服乾乾淨淨很規整,他單手託著個籃球,穿著白色的t恤衫在夏日的晚風中被微微吹動。
他似沒有發現她的視線,自顧自認真的走路,籃球在指尖靈活的旋轉,繼而被他穩穩掌握在手掌中。
灑脫,張揚,卻也內斂,本該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巧妙的融合。
在炎炎夏日的傍晚,他伴著微涼的晚風,向樂瑥走過來。
樂瑥本著耍流氓強行刷存在感的初衷,臉卻刷一下的紅個透,連帶著耳朵尖一起。
她突然想溜了,完全忘記初心。不管什麼時候,她看到陳樹還是自動站在仰視的位置上。
她努力變得優秀,但兩人的差距還是很大,樂瑥心裡的不確定因素開始悄然冒頭。
真流氓從不要臉皮!
樂瑥努力說服自己,堅守自己的流氓理論,臉就一張皮,沒有也不急。想要追到高嶺之花,就得有遇山開山,遇海填海,天不遮眼,地不埋心,幹翻一切的決心。
樂瑥心裡跟搭了個大戲臺似的,嘰嘰喳喳的亂七八糟。
唉,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他怎麼能這麼優秀呢?
難不成他的腦子比她多幾道溝?
樂瑥發出來自靈魂的疑問,他是吃什麼長大的?
要不是腿麻了,加上尾巴骨又麻又疼,樂瑥覺得差點就要控制不住上去撲倒。
那她想撲上去的想法,是大腦想的,還是她呢。
指定不是她,她才沒有這麼不要臉。樂瑥像個資深戲精,自導自演的進行著腦內的大戲。
撲過去之後呢,樂瑥耳朵尖紅的要滴血…&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