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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酒抬頭，笑了下，&ldo;有什麼區別?&rdo;

沒有區別。

少艾不說話，花酌酒苦笑了笑，將右手收入袖中，從她身邊經過。

少艾忽然開口，&ldo;真的要走?&rdo;

花酌酒腳步一頓，沒有回答，人卻還是離開了。

少艾看著面前石桌，落座。滿院酒香還沒有消散，她忽然後悔為什麼砸碎了所有酒罈。

&ldo;人呢。&rdo;聲音從身後響起。

少艾沒有回頭，&ldo;走了。&rdo;

姬白練手中託著一壇酒，自身後遞到面前，&ldo;喝嗎?&rdo;

少艾垂眸看了一眼，穩穩接住。

姬白練坐到她面前，轉了轉中指上的指環，忽然輕笑，&ldo;難過?&rdo;

少艾已經震開壇蓋，大口喝著酒，聞言停下動作，抹去嘴邊酒漬，認真想了想，&ldo;還好。&rdo;

姬白練歪著頭看她繼續喝酒，半晌開口，&ldo;他在這裡多久?&rdo;

少艾放下酒罈，看他，&ldo;我以為你知道。&rdo;

姬白練微微一笑。

&ldo;六年前，我遇見他。&rdo;少艾迴憶著。

&ldo;時間不短。&rdo;手指輕抵唇畔，姬白練笑笑，&ldo;我發現太晚。&rdo;

少艾挑眉，&ldo;我以為我的事情你都知道。&rdo;

&ldo;除了你有意瞞著我的。&rdo;

&ldo;我瞞著你，你就不會調查?&rdo;

姬白練輕挑眉毛，緩慢地說：&ldo;一般不會。&rdo;

少艾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即便她有意隱瞞，只要他想知道，花酌酒的蹤跡就瞞不過他‐‐但他竟然沒想知道。

&ldo;很驚訝?&rdo;姬白練涮過碗，重新倒進酒去，喝了一口又放下。

少艾搖頭，又喝了一口酒。她喝酒不像是消愁，一口一口地喝，倒有幾分認真。

姬白練打量一會兒，&ldo;你看起來真的不難過。&rdo;

&ldo;沒什麼好難過的。&rdo;少艾道：&ldo;他會回來的。&rdo;

&ldo;這麼瞭解他?&rdo;

少艾嘴角劃過一絲淺笑，&ldo;太熟。&rdo;

&ldo;你們一起長大?&rdo;

&ldo;從出生開始。&rdo;

姬白練再沒有說話。

一口一口地喝下去，鼻尖心頭全是酒香，但是少艾沒有醉。姬白練一碗一碗地喝，同樣目光清明。

兩個人同時抬頭，對上彼此的目光，又同時張開口。

姬白練並沒出聲，少艾先問：&ldo;你不疼了?&rdo;

姬白練臉上一如既往地白，喝下的酒沒有在他臉上染出半點紅。他搖頭，&ldo;不礙事。&rdo;

&ldo;你來什麼事?&rdo;

姬白練指尖捻出一張紙，&ldo;去殺一個人。&rdo;

少艾接過開啟，紙上幾行字，最前方是姓名。

指尖一緊，少艾重複：&ldo;蕭崇河?&rdo;

&ldo;怎麼?&rdo;

&ldo;沒怎麼。&rdo;少艾瀏覽完畢，指尖一捻，紙屑紛紛落地。

&ldo;你剛剛練功了嗎?&rdo;姬白練問。

少艾沉默片刻，&ldo;沒。&rdo;

姬白練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