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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白練再沒有阻攔，他的咳嗽越發厲害，甚至空不出手來。

但少艾的動作還是停下了。

&ldo;你們兩個可還真是師徒情深啊。&rdo;一個女人。

少艾來不及整理衣物，第一時間握上劍，起立回身，對上謝華裳。

&ldo;你沒走。&rdo;姬白練端坐。

&ldo;是啊，本以為那幾個小嘍囉能幫我多拖一點時間。不過，&rdo;謝華裳笑了，美目流盼，&ldo;看你的樣子，似乎也用不著了。&rdo;

她雖受了傷，卻篤定姬白練也不能全身而退，又剛好感到周圍有殺手蠢蠢欲動，所以就先走開去療傷。沒想到回來便看到這一齣好戲。

&ldo;為什麼每次看到你和你徒弟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這麼不濟?&rdo;

姬白練沒有說話，少艾卻攔在他身前。

謝華裳玩味地挑眉，&ldo;小姑娘，你還要護著他?&rdo;

&ldo;他是我師父。&rdo;

&ldo;師父麼，&rdo;謝華裳冷笑著，又諷刺道：&ldo;你為了這個師父，死也不怕麼?那你可知道，你的師父當年可是殺死了自己的師父呢。&rdo;

少艾不語。

謝華裳眉峰冷厲，褪去往日裡所有輕浮，聲音肅然，&ldo;讓開!&rdo;

少艾的回答是，拔劍出鞘。

&ldo;冤有頭債有主，不關你事，我不想與你為敵。再說一遍，&rdo;謝華裳聲音冷然，&ldo;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rdo;

少艾動了。

不是讓開，而是，上。

劍來。

&ldo;不自量力!&rdo;謝華裳終於失去耐性，水綠色衣袖重重一拂，落在劍上，錚然作響。

虎口裂開一道血線。

但少艾沒有退。

&ldo;小丫頭。&rdo;謝華裳為她的武功進境感到驚詫，但也不過瞬息，下一刻便毫不留情再度襲來。

哪怕受了傷，她依舊是少艾的長輩，她的功力，依舊在少艾之上!

少艾不是謝華裳的對手，但她卻能夠堅守最後一線，死不後退。

而在那最後一線之後，是努力調息的姬白練。他放空了所有情緒，排除了外界幹擾，專心與自己作對。

倘若不能醞釀出一絲力量，他們都無法與謝華裳較量。

&ldo;刺‐‐&rdo;

少艾一退兩丈，劍在地面劃出雪痕。

謝華裳沒有追擊，反而一掌向姬白練而來。

她的目標只有一個!

姬白練霍然睜眼，強行調集全部功力，伸掌‐‐

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攔在他身前!

兩掌相對。謝華裳，少艾。

強大的衝擊穿透少艾的身體，拂起姬白練的黑髮。雪白的衣角獵獵飄搖。

少艾的身體晃了晃，倒在姬白練懷裡。

&ldo;姬白練，有種親自來!&rdo;謝華裳不容忍喘息，再度出掌。

少艾掙扎欲起，卻被姬白練按在懷裡。他伸手，緩慢地，優雅地，貼上了謝華裳的手掌。

少艾感覺自己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不止自己，還有姬白練。

在姬白練懷中，少艾清晰地感覺到，他全身上下如同敗絮，再禁不起任何打擊她想起身，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哪怕已經暈倒，姬白練依舊牢牢控制著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反擊。

謝華裳眼中並無少艾的痕跡，像是終於解脫，抬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