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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要上場了。&rdo;

29

老人的話音剛落，就聽得&ldo;吱吱&rdo;的老鼠叫聲。那聲音不是來自洪老頭的袋子，而是來自大宅子裡。

天邊的夕陽完全被大山吞沒。

那隻老鼠似乎正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一根筷子那麼長的鬍鬚先露出來，銀燦燦的。

不知誰低聲說：&ldo;白毛老鼠要出來了。&rdo;

人群一陣騷動。

它從大宅門的門檻上探出頭，灰色的。

眾人失望。

它明顯不是白毛老鼠。但是它嘴裡叼著一根銀白如老人頭髮的老鼠鬍鬚。它不緊不慢地躍上高高的門檻，對著人群張望了一番，似乎這才辨認出哪個人是洪老頭。它輕盈地躍下門檻，來到洪老頭跟前，然後張開嘴放下了那根鬍鬚。

一老人怯怯說道：&ldo;這是白毛老鼠給你的許諾呢。&rdo;

那隻灰老鼠仰起頭來，眼睛亮得發光，似乎對洪老頭有所祈求。

洪老頭慌亂地點點頭。

老鼠見他點頭，這才低下頭去，繞著袋子走了一圈，似乎在安撫袋子裡面的同類。袋子裡的老鼠&ldo;吱吱&rdo;叫喚了一陣，彷彿在竊竊私語，然後安靜了下來。

爺爺曾說，老鼠不但靈性高，還敢於認錯。清朝康熙十三年至二十一年間，福建發生了&ldo;耿藩之變&rdo;。廈門司馬林西仲不肯向叛亂勢力投降，於是被關入牢獄之中。林西仲以前叫畫師給他畫過一張像，就在他被抓起來的時間裡，那張畫像忽然被老鼠咬壞，剛好將他的頭咬掉，特別是脖子那塊，咬得整整齊齊，如同被刀截斷一般。

林司馬的家人哭號不已，以為這是不祥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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