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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遙輕輕抿著有些發白的嘴唇,手微微抖著把楚楚的話記到紙上。
再往後聽,什麼鞭傷,烙傷,針刺傷,還有好些穆遙這輩子頭一回聽說的刑、具傷……幾乎遍佈這具輪廓曼妙的身子。穆遙不敢讓這些字眼在腦子裡多做停留,只飛快地錄著楚楚的話。
楚楚從上到下報完十娘身上正反兩面的傷的時候,穆遙已經用整齊的蠅頭小楷填滿三張紙了。
楚楚一陣沒出聲,穆遙禁不住問,「娘娘……驗完了?」
「還有最後一處……」
楚楚小心地把十孃的身子正過來,分開十娘兩條修長勻稱卻傷痕累累的腿,剛往那片最隱秘的地方看了一眼就驚得呆住了。
她見過殘虐致死的女屍,甚至見過一具因被囚、禁、輪、奸三日而死,死後還被奸、屍的女屍,可跟眼前景象比,那具女屍血淋淋的□實在稱不上慘不忍睹……
呆呆地看了好一陣,楚楚才抬頭往穆遙那邊看了一眼,見坐在桌邊的穆遙臉色煞白,把頭埋得低低的,楚楚咬咬牙,輕輕地並起十孃的雙腿,扯起被子重新蓋好十孃的身子,只把她完好的頭頸露在外面,轉身對穆遙道,「最後一處不大好寫,我一會兒直接說給王爺聽就行了。」
「好……」
楚楚在水盆裡把手洗乾淨,放下袖口,理好衣服,拿過穆遙剛才寫好的紙頁,出門之前又向靜靜躺在床上的十娘看了一眼,「你就陪陪她就行……往後我來幫她擦洗身子吧。」
穆遙怔了怔,點頭,「好……辛苦娘娘了。」
楚楚抿了抿嘴,自語似地小聲說了一句,「她才辛苦呢……」
楚楚回到臥房的時候,蕭瑾瑜已經躺在床上了,他一個靜靜地在那兒躺著,打眼看過去也像十娘那麼蒼白,那麼安詳。
楚楚擱下那疊紙就蹬掉鞋子爬上了床,合衣鑽進厚厚的被窩裡,把身子縮成了一個小團,窩進蕭瑾瑜有些發熱的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身子。
隔著單薄的中衣,蕭瑾瑜清楚地感覺到楚楚貼在他腰間的小手隱隱發涼,那副柔軟的身子也在微微發抖著,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能把她嚇著的東西,蕭瑾瑜想都不敢想……
「楚楚……」蕭瑾瑜抬起手來輕輕抱住她,「怎麼了?」
聞著蕭瑾瑜身上淡淡的草藥香,被他輕柔地拍撫著,楚楚窩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兒來,從蕭瑾瑜懷裡抬起頭來,「王爺,你一定要給薛太師判個最重的刑,比凌遲還重!」
知道她要說十孃的傷情,蕭瑾瑜撐著身子要坐起來,後腦勺剛離開枕頭就被楚楚合身壓了回去,「你躺著別動。」
「躺著可以……但不許在我身上比劃。」
楚楚抿抿嘴,「穆遙幫我把十娘身上其他地方的傷都記下來了,只有一處的傷我沒敢報給他聽……」
蕭瑾瑜剛把精神全部集中到她的話上,楚楚一隻小手突然滑到蕭瑾瑜兩腿之間,「大概這一片……不過你身上沒有。」
蕭瑾瑜臉上一陣黑一陣紅,沒有她還摸……
那隻小手猝不及防地抓上他最脆弱的一處,「但你身上有其中一樣兇器。」
蕭瑾瑜深深吸了一口氣,「楚楚,我心經不好……」
另外一隻小手爬上他開始泛紅的臉頰,「王爺,你放心,我慢慢說。」
感覺著身下一處飆升的溫度,蕭瑾瑜再次認識到,早死早超生這句話確實是話糙理不糙……
「還是快點兒吧……」
「不行,你心經不好,得慢慢來。」
蕭瑾瑜默默嘆氣,聽天由命地閉起了眼睛,「好……」
楚楚溫軟的手指輕柔地描摹著手中之物的形狀,嘴上卻憤憤地道,「薛太師實在壞透了……王爺,你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