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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樓裡的瑣事……記不清了。」
看著許如歸面色微變,蕭瑾瑜徐徐地道,「那我幫你想想……你在門外看到景翊給古遙浸冷水浴以靜心寧神,就想趁此為此案打個死結。如歸樓做盡王侯公卿的生意,向來戒備森嚴,在樓裡找個身手好的自己人對許老闆肯定不是難事。你借送證物把景翊引到門口,派人趁此時機潛入浴室迷暈古遙,割其腕浸入水中……景翊輕功精深卻不諳武功,毫無內家修為,對此並未有所察覺,待發現有異也為時已晚,錯愕之下才做出古遙自盡的判斷……只是這殺人者不及許老闆心思細密,緊張之下才把這差事辦得如此粗糙。」
楚楚皺了皺眉頭,就因為敲門遲了兩刻,他就琢磨出這麼些事兒來?
見十娘也娥眉微緊滿目質問地看向自己,許如歸忙道,「王爺,這些不過都是您的猜測……」
「浴桶邊和窗框上都發現了帶有水漬的鞋印,我若著人在如歸樓挨個搜查比較,許老闆以為最後揪出的會是誰,那人供出的又會是誰?」
許如歸張了張嘴,話說出來已轉了方向,「敢問王爺,古遙是如歸樓的當紅相公,在□為如歸樓老闆,捧他還來不及,有何理由要取他性命?」
「那就要說先前幾位的死因了……金陽公主府駙馬連程,齊郡王蕭琳,兵部尚書次子徐華,此三人屍體經楚姑娘檢驗,皆為服食某種含麝香的房藥過度縱慾而死。」蕭瑾瑜看向楚楚,「可是如此?」
楚楚抿了抿嘴唇,糾正道,「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他們確實是這麼死的。」
「昨日我與許老闆一起檢驗翰林學士周敏的屍體,發現周大人死因死狀皆與前幾位相同,得許老闆提醒,我方知這藥是古遙的秘製房藥夜來香。好在府上有個好奇心重的大夫,閒來無事取死者之血破解了藥方……」蕭瑾瑜把桌上的藥方推給對面的十娘,「請樓主過目。」
十娘剛掃了一眼就擰緊了眉頭,「那人老眼昏花了吧,這可是虎狼之藥。」
蕭瑾瑜目光落在許如歸身上,答的卻是十孃的話,「葉千秋也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所以特地用硃筆圈出了不應在此方中出現的幾味藥……經見過夜來香原方的楚姑娘確認,這幾味藥確實不在夜來香的藥方中。」蕭瑾瑜向楚楚看了一眼,「沒錯吧?」見楚楚點了點頭,蕭瑾瑜又盯回許如歸,「在戒備森嚴的如歸樓裡能拿到他人獨家藥方,並更改藥中成分偷天換日而不被人察覺起疑的,怕只有許老闆了吧。」
許如歸對十娘一頷首,「在下對歧黃之術一竅不通,樓主可為在下作證。」
不等十娘開口,蕭瑾瑜輕輕擺手道,「此等粗活許老闆怎會親自動手,必是有自己人為許老闆代勞的……許老闆不必緊張,推測而已,並無實證。」
許如歸淺淺舒了口氣,十孃的目光卻又冷了幾分,眉梢一挑,把手裡的藥方往桌上一拍,「沒憑沒據你就叫我出來聽你胡謅八扯?」
楚楚心裡暗暗為這十娘叫了聲好,對,沒憑沒據就給人扣上罪名,他可不就是在胡謅八扯嘛!心裡這麼想著,腳下卻往蕭瑾瑜身邊靠近了一步,他就是再怎麼胡謅八扯,她也不能讓別人欺負這個病人。
「樓主稍安勿躁……」蕭瑾瑜聲音靜定如故,清冷如故,「古遙與這幾位客人之死雖是許老闆的意思,卻非許老闆親力親為,便是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也定不了大罪,值不得讓我手下人為此費心勞力……但是對許老闆親手犯下的案子就不能如此草率了。」
十娘冷哼,「還死了哪個敗家子?」
蕭瑾瑜盯著許如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吏部侍郎,薛太師四子薛越。」
☆、18紅棗薑湯(十八)
這個名字說出來,十娘明顯怔了一下,轉而把冷厲如刀的目光狠狠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