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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賞心娛樂的記者正貓在麵包車裡。
司機位上的人抬著一副望遠鏡。
她身後的女記者把泡麵桶收好:「老李,你說徐燃上熱搜那個不是什麼採風,而是有新的感情動態。咱們守到這個點,也沒看到什麼端倪啊。」
被叫老李的目不轉睛:「你們不懂,哪裡就有那麼湊巧的事。不過徐燃也真是厲害,想轍的本領一流。」
女記者邊上的圓眼鏡推了推眼鏡,徐燃的報導一般都是他得第一手資料:「老李說的有道理。徐燃這人童星出生,父母都是明星。聽說很小的時候就被要求學習各種知識,也有專門的人教社交。他之前一直有愛冒險的人設,但都是什麼綜藝高空彈跳的節目,吸粉。真冒險少吧?他這種家庭的,百分之九十在乎家族顏面。為了顏面,想轍都只是小意思。」
女記者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徐燃出道以來都是自己發展,如今混成這樣,也沒有藉助家裡勢力。照理說沒必要這麼謹小慎微。」
「他媽媽有抑鬱症…」不知過了幾秒,最前面拿望遠鏡的老李淡淡地落下這一句。
女記者聞言稍稍一震:「原來這樣……」低低呢喃一聲,她下意識看向車窗外的高樓,徐燃家的窗簾蓋得裡面一絲光都透不出來。
「不過…那他為什麼這次要這麼冒險。假如不是自己反應快的話,很可能釀成大禍。」女記者又想起不對的地方。
車廂中此時靜默了會兒。
許久之後,老李沒有發話,女記者邊上的那位倒是給了答案。
他說:「他不可能一輩子為母親而活吧。喜歡冒險應該不是假的,他很擅長臨時想轍,手法嫻熟。我甚至覺得,也許這根本就不是他第一次『死裡逃生』。應該有很多次,只是他手法高超,把事情說成了又一次的『新專採風』。他母親那邊,只要世人不發現,她其實受的傷不會太大。況且,抑鬱症這件事,也不是真的靠徐燃就能拯救的。」
車廂內的聲音在這之後又講了幾個關於徐燃的話題,之後就低了下去,蹲點的那幾人深知年關將近,一次重大新聞的含金量有多高。於是各司其職,司機位上老李的望遠鏡也依舊指向著樓上。
徐燃在樓上又靜坐了一會兒,然後拿出吉他,去隔音書房裡繼續作曲。
馬上就要到元旦了,不寫好曲子的話,熱搜上的事件可就真變成胡謅了。新專元旦後做出來吧,徐燃想,起碼這樣,兩邊都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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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點的時候,黎軟已經跑完了三十分鐘。
六點半,徐燃準時到。
舊的一年還未過去,就像他連帽衣上的雪花。
徐燃站原地動了動,從門口進去,黎軟把切片麵包遞到他手裡:「吃吧。」
徐燃咬一口:「你不知道,外面又下雪了。」
黎軟愣了一下,說:「那你怎麼還過來。昨天事情鬧得很大,明天是元旦,狗仔一定緊追你。」
「樂理知識有重溫一遍嗎?」徐燃把外套脫下,把手上的碎屑拍在垃圾桶裡,扭頭看她。
黎軟說有。
徐燃走到白板附近,就很快寫下譜子:「那你念一下。」
「狗仔不用擔心。」把筆往白板沿上一丟,他眼向黎軟那裡一看,「沒有什麼是我圓不了的。你就專心學習,年後把yan那關過了最要緊。」
說完話,他逕自走到廚房,拿出一瓶牛奶,就站在那兒:「黎小軟,別愣著,唸吧。」
「i re i ci do…好吧,那我相信你。」
徐燃喝牛奶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對黎軟露出了一個笑意。
黎軟問他:「你笑什麼。」
他說:「哦,沒什麼,你念譜子的樣子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