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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盤大龍被屠……

饒是一向冷靜自持、計謀過人的司皇寒煉，也已無法保持著之前平靜無波的面具。

&ldo;承讓。&rdo;巫燁輕輕丟擲兩個字，拿起一旁的琉璃杯，輕抿了口茶水。

候立兩旁的人深深垂頭，一動不動，彷彿兩座時光停滯的木偶。

&ldo;‐‐既是指導棋，原本，我自不會為了勝負而戰。&rdo;巫燁垂眸，玉指把玩著一顆黑子。

&ldo;原本？……&rdo;

&ldo;那敢問，是寒煉做了什麼嗎？竟惹得寒仲哥哥你如此大的火氣？&rdo;

很快從剛剛的輸棋中回過神來，司皇寒煉眨眨眼睛，做出一副無辜純真的少年表情來，&ldo;不過一盤棋，便要如此趕盡殺絕。&rdo;

在不滿，在抱怨，含著幾絲嗔怒，司皇寒煉似乎真的一無所知，只是個無辜受累的少年。

&ldo;箇中原因，真的需要為兄挑明麼？&rdo;

巫燁輕輕撇嘴，抬眼看去，輕道。

半晌過後，司皇寒煉低笑出聲。

&ldo;君山茶色味似龍井，葉微寬而綠過之。&rdo;

司皇寒煉目光凝在杯中，低低嘆息，&ldo;世人多讚譽龍井勝於君山。誰知寒仲哥哥也和我一樣，獨愛這瓊漿玉液。&rdo;

巫燁不說話。

黑色瑪瑙棋子在他的手指中靈活的翻轉輕移，映著如玉般潤澤通透的面板，散出淡淡柔光。

&ldo;人們對於自己欣賞迷戀的事物，總是想握在自己手中，這是人之常情。寒煉不才，亦不能免俗。&rdo;

巫燁慢慢抬眼。

司皇寒煉無辜的回視。

卻在下一刻，險些失了手中的琉璃杯。

緊盯著他的眸子，深不可測，殺機盡顯，在無邊深沉的暗夜中，讓人渾身冰涼，宛如置身於狂風暴雪之中。

死一般的寂靜。

不需要任何言語，只是一個眼神，司皇寒煉便再也笑不出來。那眼神中的深意，如此鋒利深刻，彷彿一把長矛，不容拒絕的釘入他腦中。

風忽然大了起來，窗外碎葉在風中無力的抗爭，卻始終躲不過，它們被捲上半空，隨後又重重摔落。

杯口的白霧在風的吹拂下散了開來，被改變了原本飄散的方向。

握著琉璃杯的手指慢慢動了動，清亮的少年嗓音，淡淡的響起。

&ldo;……寒煉知道了。&rdo;少年微微垂頭，將杯子放到一旁的小桌上，少有的嚴肅表情出現在他精緻的面孔上。

巫燁靜靜看他幾眼，隨後刷的起身，寬大的袖子拂過翡翠棋坪，掃過那上面交錯的黑白棋子。

門被開啟，肆虐的狂風湧入，呼啦一下揚起他白色的衣衫和黑色的長髮。

巫燁緩緩回頭，薄唇微啟，幾不可聞的低語融進風中。

&ldo;……若你執意繼續，便休怪……我這做哥哥的無情……&rdo;

風未定，人已去。

安靜的室內，燭火在靜靜燃燒。

水藍色的蝴蝶終於可以從角落裡毫無顧忌的飛出，此刻正歡快的打著圈，在書房裡外四處飛舞。

手指緊了又緊，司皇寒煉的目光久久凝在棋盤之上。

……沒有活路。

之前自以為隱秘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