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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祭沉默,拿了床頭的蜂蜜水。
虞思眠想了想,終於還是開口:「連祭,你是不是喜歡我?」
正在喝蜂蜜水的連祭突然嗆到,猛咳了幾聲,嗆出的蜂蜜水帶著血。
虞思眠急忙輕輕給他拍背,又怕碰著他的傷口。
連祭不可思議地看著虞思眠:「你是真有病嗎?」
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他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但是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他突然嗆了一下。
喜歡嗎?
虞思眠:「你喜歡我嗎?」
連祭又咳了咳,「你是不是真有病啊?」
而虞思眠卻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全身繃得筆直。
連祭眉毛一高一低,不可思議地道:「你也自我感覺太良好了,老子是魔,生來□□,看上的不過就你這身皮囊而已,你別想太多。」
虞思眠聽他說著渾話卻沒有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認真道:「連祭,你不要喜歡我。」
連祭沉默了片刻,「放心,不要自作多情。」
虞思眠:「那我們接下來的時間,好好相處行不行?」
「老子沒和人好好相處過。」在他世界裡最好的關係就是上下關係,不然就是敵對關係,好好相處是什麼,他不知道。
虞思眠:「我與你好好相處就行,你只要遵守承諾就好。」
她口中的承諾,他知道指哪些。
連祭心中有些煩悶,「隨你。」
他傷勢過重,也不知道巫醫月給他吃了什麼他一天就昏昏沉沉,反而每次醒來她都在旁邊,會給他遞一塊濕毛巾,給他遞一杯蜂蜜水,再次守著他混混睡去。
好像只要她在身邊,他就不會繼續做那個噩夢。
倒是又夢到了那個美人幾次,不是在桌邊寫著話本,就是拿著話本在屋中踱步,看著他就會盈盈一笑,像浸著蜂蜜水,然後他就會醒來,看見在桌前寫著話本的虞思眠。
虞思眠不會對著她甜甜的笑,但是一見他醒來就會擔憂地問:「坐噩夢了嗎?」
連祭總會答:「做了。」
她就會遞來蜂蜜水和濕帕子。
即便她不笑,但是他卻覺得比夢中甜得多,覺得自己沒必要留戀在那個虛無的夢裡。
他傷勢好了很多,再次醒來,無聲無息地走到她面前,他喜怒無常善惡總在來回變幻。
一面是諾言,一面是慾念。
她終於發現連祭的靠近,突然抬起眼,睜大著眼睛看他。
連祭看著她臉的一瞬間突然「噗」一聲笑了出來。
「你居然長黑眼圈了?」
她居然也會長黑眼圈,不是天道使者世間至美嗎?
她到並不意外,也不在意,只問:「你做噩夢了沒?」
連祭發現她天天守在身邊,幾乎沒有好好合眼,他想了想卻還是道:「做了。」
虞思眠放下筆:「我給你泡蜂蜜水。」
連祭心微微一動,用指尖在她額前一點,她身子一軟,倒了下來,連祭勾住她,將她抱上了床。
虞思眠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沉,幾乎是睡到自然醒,但是一睜眼,看著那黑色暗紋的紗帳,想起昨夜,頓覺得不妙,立刻睜開眼睛,整個人彈了起來,抓了下衣服,看見都嚴嚴實實的,她鬆了一口氣時,聽見旁邊一聲帶著嘲諷的冷哼。
她這才注意到連祭正翹著腿坐在桌前看她寫的話本,「老子對睡著的沒興趣。」
虞思眠:……
連祭又看了看話本:「隔了那麼久你居然一個字都沒寫。」
其實虞思眠不是沒寫,而是寫了覺得不合適便撕了。
虞思眠:「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