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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了府衙破敗的大門。這府衙中並不像順天府那樣森嚴,有諸多衙役列在兩旁,而只有一個趴在桌子上看不出年歲的官差服飾的人。看著胤禛的臉漸漸陰沉起來,舒敏拽拽胤禛的袖子,讓身邊的竹青拍了拍那位官差的肩膀。
那官差似乎睡得正香,被人擾了清夢,連眼睛都不曾睜開就惡聲惡氣地說,“誰啊誰啊,沒看見爺睡著呢嗎?”
舒敏倒是不懼,趁著黑了臉的胤禛還未開口,就搶先用了一口吳儂軟語問道,“這位官差大爺,小婦人是隨夫君來南方做生意的,夫君是北方人,怕官差大爺聽不懂北方的口音,小婦人想問問官差大爺,咱們滁州府衙怎麼只有您一個人在啊?”
古人在描寫美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定論,美人的聲音必定是悅耳動聽的,而聽到美人設定的聲音,即便是因為被吵醒憋了一肚子氣的衙差,也一下子就醒過來了。滿臉激動地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一個嬌豔美人和一個清秀佳人,卻很快地同時看到了跟在這兩人身邊的一個器宇軒昂卻一臉黑氣的高大男子,以及三人身後很明顯的兩位粗手大腳,一看就是練武之人的隨從。本來衝上腦門的滿腔熱情一下子熄滅下來,卻又覺得,美人當前,不回答也未免太過小氣。沉吟一下,就有些敷衍著說,“嗨,還說呢,衙門早就沒錢了,哪能僱得起那麼多的衙役。與其在這兒坐著等著,還不如早些回家,指不定還能謀些生計過活。”
舒敏這樣聽著,覺得有些奇怪。照這個官差的說法,衙門大概是沒那麼多銀兩,發不起衙役們的俸祿了,可若是這樣,為何這位官差還坐在這裡呢?本來該呆在府衙的知州又到哪裡去了呢?
想問的問題太多,可舒敏很清楚事情是得循序漸進才行的,便柔著聲音問那官差,“那敢問官差大爺,咱們府衙做主的大人呢?”相對於為什麼這位官差還能繼續在這裡坐著的原因而言,舒敏更感興趣的是,本來應該坐在堂上辦公的知州人在哪裡。
那官差聽舒敏這樣問,有些毫不在意地說著,“嗨,這位夫人是想拜訪我們老爺啊,我們老爺帶著太太小姐去南京城給知府大人家的狗兒過生辰去啦,得好幾日才回來呢!”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好死他們的知州大人總是這樣時不時地翹班。
聽了官差的話,舒敏差點兒要笑出聲來,要說這給狗兒過生辰,她原本也只是聽別人講過故事,說民國時候的大軍閥有個很寵愛的九姨太,那位美豔的九姨太養了只哈巴狗。軍閥是個愛財的人,但又找不到合適的斂財說法,就跟自家九姨太計劃了一下,以狗兒要過生辰的藉口召集眾人來送禮,收了一大圈禮金。她卻是沒想到,這種給狗兒過生辰的事情居然還真的能發生,更重要的是,一個水患肆虐的地區的父母官,大清朝從五品的官員,居然在自己轄區這樣的情況下帶著家眷和禮金去給自己的上司的狗拜壽。而那位荒唐地給自己的寵物狗過生辰的人,居然是大清朝自己下了文書下了聖旨,年年都要進京述職的從四品知府。這樣可以稱得上荒謬的事實竟讓舒敏覺得好笑,笑這位傳說中的“千古一帝”的自我欺騙,卻又覺得有些心疼。她心疼胤禛,她記得,是胤禛接下了自己父親手上欠了七千萬兩白銀的國庫,將它充盈到了近九千萬兩供自己的兒子來揮霍。
胤禛聽了官差的話,自然是不好受的。他本來就不是傳說中的冷血的人,尤其對普通的百姓冷血不起來。一路走來,那些逃難百姓的慘狀稱得上是觸目驚心,可現如今他們一行人進了府衙得到的訊息卻是需要堅守在本地,和百姓同甘共苦治理水患的父母官帶著自己的家眷去為上司的寵物恭賀生辰。本來就說不上很好的臉色越發地黑了起來,若不是舒敏總是偷偷去牽他的袖子,怕是早就要甩手而去了。
舒敏深知做戲做全套的原則,就算自己現在憋不住的想要冷笑想在心裡默默開嘲諷技能,卻也必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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