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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話說？&rdo;呂辰居何其敏感，哪裡聽不出方清歌的話中有話，歪著頭打量她面色。

&ldo;賢妃詭計多端，鬧了一場，找出的東西卻是詛咒我的，還將自己大宮女牽扯了進去，讓宮裡人看了大笑話，這事兒還沒完呢，皇后又去了，賢妃指不定多樂呢。&rdo;方清歌將腰間玉帶拿在手上，仔細給呂辰居戴上，呂辰居將雙臂展開，任由她來。

&ldo;賢妃樂什麼？&rdo;呂辰居裝作不知，接著問道。

&ldo;皇后去了，這後宮裡再沒人比她權勢更大。&rdo;

&ldo;我看未必，即便皇后在時也是個擺設，誰能奈何得了她，況且你家淑妃異軍突起，和她不分伯仲。&rdo;

&ldo;淑妃娘娘再得寵家族也指望不上，不像賢妃，父親在朝為官，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都在邊關掌一方兵權，這是何種勢力。&rdo;

&ldo;方清歌，你究竟想說什麼？&rdo;呂辰居雙手扣住方清歌肩膀，強迫她抬頭對上自己眼睛。

&ldo;沒想說什麼，就是閒聊天。&rdo;方清歌逃離他的桎梏，跑去沐房打了水，又扯了條乾淨毛巾。

&ldo;我看不盡然，你最近心思多，說話也喜歡拐彎抹角，手法拙劣，著實可恨。&rdo;呂辰居見她將毛巾沾水又擰乾，隨即遞到自己面前，接過仔細擦了臉又遞了回去。

&ldo;呂爺，你不覺得皇后的病很蹊蹺？&rdo;方清歌乾脆斷言，不再拐彎。

&ldo;你倒說說怎麼蹊蹺？&rdo;

&ldo;感覺，&rdo;方清歌將毛巾丟回盆中，&ldo;皇后沒了，最大得利者就是賢妃。&rdo;

&ldo;別整天胡思亂想了，穿好衣服快去洛雲宮，這兩日有的忙了。&rdo;呂辰居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對方清歌所言不上心，可字字句句都聽進了耳朵裡。

將一切收拾妥當後，呂辰居出門前還不忘叮囑：&ldo;咱們倆的帳還沒算，等我抽出空來再收拾你！&rdo;

方清歌朝他背影做了個鬼臉，這才緊忙拾掇了自己趕到洛雲宮。

到了洛雲宮時候孫秋盈正要出門，見方清歌回來，忙道：&ldo;正好你來了，陪我去皇后宮裡。&rdo;

方清歌忙上去攙扶，兩人趕到了皇后宮裡。

皇后寢宮已經掛上大片素白，宮女太監們井然有序的由呂辰居安排著忙裡忙外。

隨著孫秋盈的到來，其他妃嬪也陸陸續續的來了。

皇后的棺槨便放在殿內，近了些便聞到一股子臭味兒，說臭還發酸，讓人忍不住做嘔。

孫秋盈難掩異味，又不好舉了帕子，只好硬著頭皮去殿內給皇后上了香，隨意叮囑了宮女太監們好生當差，又退回到院中。

&ldo;怎麼這味道？&rdo;孫秋盈擰著眉站到角落裡。

&ldo;剛才您去上香時，我打聽了一下，自從皇后病了，就一直是這味道，所以皇后不見人，也不出門。&rdo;

方清歌扯得孫秋盈遠了些，那味道依然還在。

&ldo;皇上呢？&rdo;孫秋盈四處打量，也沒見著皇上。

&ldo;皇上一早便來了，&rdo;方清歌聲音壓低，&ldo;據說也是受不了這個味道，就回去了。&rdo;

&ldo;呵，&rdo;孫秋盈冷笑一聲，目光放空，&ldo;好歹是結髮夫妻，他都如此，當年那麼對我，也不奇怪。&rdo;

話音剛落，孫秋盈一陣乾嘔，覺得胃裡直泛酸水：&ldo;回吧，這裡有他們，我實在呆不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