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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瀟出門了。
點點這時才俯身去看。
面色青灰,從頭至腳有許多傷痕,有些傷口甚至讓她懷疑,那種撕裂的口子,怎麼會是這種形狀呢?
她去燒了水,儘管腦袋還是暈乎乎的,但是她由於注意力都轉到了身上,她身體的疲憊和心情的頹然竟蕩然無存。
她用熱水輕輕地擦拭著的傷口。不知為什麼,此刻的就像一具屍體,對她的所有擦拭沒有一點點的回應。但是她仍然很滿足地注視著他,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他的樣子太完美了,這樣的男人精緻到了讓她不忍喚醒他的睡眠似的。雖然他臉上有很多令人恐怖的傷口,但是,在點點看來,他依舊那麼完美。
注視美男子也是一種享受。
但是此刻的就像一尊平臥的雕像,除了完美,沒有一絲活力。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ldo;嗨嗨,誰這麼有艷福,獨自享受我們的公主呢?&rdo;
點點回頭看到一個醉醺醺的髒男人,靠在門框上,身子被酒精麻醉得難以自持,眼睛幾乎全閉著。
&ldo;滾!&rdo;點點幾乎不假思索地衝口罵道。她不是覺得這個人說了什麼讓她不舒服的話,她是不能忍受在這個令她愛意綿綿的時節,突然衝進來一個大煞風景的傢伙,說著一些讓她作嘔的粗魯話。
身邊又安靜下來了。
她看著忽然覺得很委屈。自己為這樣一個男人幾乎嘔心瀝血、棄家不顧,她覺得今生只愛過一個人,那就是這樣靜靜地躺著,像一具屍體似的的,但是似乎對自己若即若離、似愛非愛。為了他,自己像個傻瓜似的在派出所裡整整蹲了一天,自己像個傻瓜似的為他東奔西走,自己像個傻瓜似的,為了他的家不成為小偷、流浪漢的小便處,她叫來了這些讓她厭惡的舊友,自己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無休無眠,可是,此刻他卻和予瀟在一起,難道他們又舊情復萌了?
不,不可以!
如果和予瀟舊情復萌,那一定是個可悲的笑話!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予瀟為什麼要抱著,又為什麼會失去生命的特徵,而那個予瀟為什麼眼裡充滿了那麼複雜的神情?
予瀟不是去取藥嗎?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自己這麼做究竟對還是不對?如果心裡仍然放的是予瀟,那麼自己這樣做,是不是不道德的呀?
這樣一想,點點竟然感到了一絲氣餒。也許很多事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呀!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會讓人恥笑呢?
哦,也許該離開了。離開了,也許對是個解放,對自己也可能是個真正的審視和解救。
該離開了。等予瀟回來,這裡有他們的舊床,這裡也有他們的舊時一切的回憶。在這裡,只有自己是多餘的,也許該讓路了,看到空洞的眼神,他的心裡究竟放著哪一個?點點心想,也許自己就是個過客,一切都結束了。
站起來,裝作心情愉快地為的肉身整了一下被子。她從臥室的窗戶往外望去,秋雨淅淅瀝瀝,夾雜著令人眼花繚亂的雪絲,就像一張塑膠絲簾,閃閃發亮。
她走到客廳,對著那些死醉沉睡的人一陣亂腳,嘴裡用最粗魯的語言呵斥著:&ldo;起來!起來!一群沒情況的死豬!能喝就喝,不能喝就td起來走人!&rdo;
沉睡的人們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坐起來。就在這時,送鐵門的人到了。點點一邊懶洋洋地指使著工人們裝門,一邊讓那些幫倒忙的所謂朋友們去扶住碩大的門扇。
就在這時,她又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予瀟……
第三十四章 麻點點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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