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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人立刻炸了營,黑壓壓的人群呼喊著、咆哮著向他撲來。生怕他們碰著自己的軀體,因此一邊護在自己的肉身,一邊衝出大門,然後,輕輕地離地,向著遠離黑衣人的上方騰空而起。
身後,一片驚訝之聲……
第三十二章 殺手盛宴
真是見鬼了!
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此刻的麻爾康怒氣衝天,他在家裡翻箱倒櫃,恨不得挖地三尺,就因為和這個小娼婦吵了幾句,難道她就消失了?她能去哪呢?她會遁地術,順著不知道的隱匿之途消失了?
其次,此刻的他不僅對予瀟怒火萬丈,最讓他氣憤無奈的是他的靈異也不見了蹤影,作為一個軀殼,他要擁有無限的神力只能藉助那個骯髒的女鬼。可是,她又去了哪呢?
一籌莫展的麻爾康彷彿是個破產的逃債人,除了無助、失意、孤獨,剩下的就是一絲隱隱的恐懼。他怕他的主人拋棄他,他怕他失去通靈人的資格,他怕他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強大的狀態了。
沒有了過去的那種強大神力,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現在胡來山總是迴避他,儘可能地不與他打照面,他知道,以胡來山的實力在這個省城裡是不需要躲避任何人的。但是他迴避自己,他其實是在迴避那個強大的靈異。如果沒有了那個靈異的支撐,麻爾康就是一個花花公子,花花公子除了會摧花裂枝之外,剩下的就是抱頭鼠竄、跪地求饒了。
麻爾康擁有過了那種神力,那種神力就像大麻,就像海洛因,就像最強的毒品,一旦沾染就不可能忘卻,一旦擁有就至死也不會放手!
這種對強權的渴望與佔有,不僅麻爾康求之若渴,放眼望去,世界上有多少人殫精竭慮地在追求。為了得到這種神力,寧可置道德於不顧,寧可背信棄義,寧可殺妻飼虎,寧可顛倒黑白,寧可毀滅世界!
懷著這種恐懼,麻爾康在耐心地等待著他的主人。他強壓著對予瀟的憤怒,他強壓著對主人的哀怨。直到他聽到窗外一陣陣地噼啪聲,雖然是這個現實世界所無法感知的聲音,但是麻爾康清楚,那就是靈異特有的聲音,一個比甚高頻更微弱的聲音,一個在這個世界不能感知的聲音‐‐靈魂的顫動。
麻爾康興奮地站起來,他幾乎大張著雙臂,微張著嘴巴,緊閉著眼睛,像一個慾望強烈的女人,把自己的全身都奉獻給了靈異,希望主人早早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但是,一聲沉重的響動,麻爾康覺查到靈異沒有進入自己,而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奇怪地睜開眼睛,這時他看到的是目光呆滯的予瀟。
此刻看到予瀟沒有絲毫引起他的興趣,他覺得予瀟在這個時候回來甚至有些掃興。他惱怒地對予瀟吼道:&ldo;滾開!&rdo;
予瀟像一尊泥像,直挺挺地杵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離開的樣子。
麻爾康不禁惱火極了,張口大罵道:&ldo;看你這個又髒又臭的樣子,整整一個晚上你瘋到哪裡去了?你不是愛洗嗎?那就從我眼前消失,到那個可以洗乾淨你骯髒身體的淋浴房搓垢茄去吧!&rdo;
予瀟眼光裡發射出一種奇怪的光芒,她直直地盯著他。
麻爾康覺得予瀟這是在向自己挑戰,他雖然沒有靈異附體,使他沒有神力,但是對付予瀟他覺得根本不用什麼神力。這個女人除了一張凌厲的嘴巴,剩下的就是哀怨地哭嚎。麻爾康心裡非常清楚,對付這種女人,唯一管用的辦法就是趁她滔滔不絕地發表宣告、表示譴責、甚至抗議的時候,出其不意一個耳光上去,雖然缺少一些意境,但是極其管用,立時就解決了絮絮叨叨的囉嗦。
所以,他再次命令予瀟從眼前消失、而予瀟仍然杵著不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