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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瀟戰戰兢兢地瞥了一眼麻子廬刀子似的眼神，她嚇得不停地說：&ldo;不不，我不會了。&rdo;

麻子廬慢慢站起來，他強忍著頭暈，努力讓自己站穩。

麻爾康連忙也站起來：&ldo;我們去醫院嗎?&rdo;

麻子廬點頭：&ldo;嗯。你，予瀟也去……&rdo;

予瀟連忙點頭：&ldo;我去，我一定去的。我應該孝敬你的呀。&rdo;

麻子廬一擺手：&ldo;孝敬我事小，你要給我好好檢查一下，看看你的身體怎麼樣。我家的媳婦一是要健康，二是要乾淨!&rdo;

予瀟登時羞赧地低下頭。

麻爾康問麻點點：&ldo;你一起去嗎?&rdo;

麻點點頭也不抬地說：&ldo;有你倆陪著爸爸，我就不去了。&rdo;

麻子廬說：&ldo;讓她玩吧，咱們走。去省醫院。&rdo;

第十七章 裙帶(6)

六

老醫生奇怪地說：&ldo;你的腦袋和常人不一樣啊，我們拍了片子，你的腦袋不光沒有骨折，甚至連骨縫也沒有。你懂嗎?沒有骨縫是不可能的，沒有骨縫你的腦袋就長不大。現在你的腦袋是一個囫圇的，這怎麼可能呢?&rdo;

關振平說：&ldo;我是見證人，他的後腦勺是真的被砸塌了。當時塌下去一半，看上去腦袋都是扁平的，就像一張畫一樣。&rdo;

老醫生用驚異的目光盯著關振平，好半天才說：&ldo;你在胡說，你說的不是科學，沒有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不可能!&rdo;

著急地嚷嚷道：&ldo;我就跟死了一樣，什麼也不知道，我的腦袋後面基本上被完全砸得粉碎。這是有很多人看到的，我沒有說謊。&rdo;

老醫生說：&ldo;這就是說謊!你說的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不是不可能，是根本不可能!科學來不得半點胡鬧!&rdo;

關振平截住他們的爭論，說：&ldo;大夫，那你給他開個證明吧，分局法醫室還等著你的檢查結論做法醫鑑定呢。我們時間不多，請幫幫忙吧。&rdo;

老醫生扭回身子反問關振平：&ldo;你說什麼?&rdo;

關振平耐心地說：&ldo;請您開個證明，分局法醫室需要你的檢查結果做鑑定。&rdo;

老醫生直勾勾地盯著關振平，好半天說：&ldo;你說什麼?&rdo;

關振平簡直被氣得背過氣去：&ldo;我的話有什麼難懂的嗎?你做個結論有什麼困難的?&rdo;

老醫生一臉不屑地：&ldo;我做個結論不困難，但是這個結論我不能做。你明白嗎?&rdo;

&ldo;哪個結論不能做?&rdo;

&ldo;哪個都不能做。&rdo;

關振平無奈地說：&ldo;好好，那你就把實際情況寫下來，我們還要趕去給法醫室呢。時間有些晚了，再耽誤法醫就下班了。&rdo;

老醫生白了關振平一眼：&ldo;實際情況也不能亂寫。他這個情況從來沒有遇到過，我不能寫沒有顱骨骨縫這個結論。&rdo;

關振平著急了：&ldo;你不是明明說他沒有骨縫嗎，為什麼又不能寫?&rdo;

老醫生振振有詞地說：&ldo;沒有骨縫是不可能的，我怎麼可以寫?&rdo;

關振平指著的腦袋：&ldo;你說，他究竟有還是沒有?&ldo;

老醫生臉一扭，嘀咕著：&ldo;有沒有我知道，給你說你也聽不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