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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半個鬼影也沒有見著。

天已經黑透了，忽然覺得肚子咕嚕嚕地叫喚著，他才猛然想起，為了尋找女鬼的影蹤，自己竟然把吃晚飯都忘得精光。

予瀟還沒有回家，她和他已經越來越疏遠了。

五

再次走進社群醫院俞大夫的辦公室。

他神情疲憊地對俞大夫說：&ldo;我想找上次的那個心理醫生。我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快要炸裂了，很多事，我沒有辦法理順。&rdo;

俞大夫看著他憔悴的臉龐，禁不住說：&ldo;怎麼會這樣?你是不是也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rdo;

說：&ldo;我不知道，上次和我一起到這裡來的同事，離開這裡剛進公司的門，就被自己的洗臉水嗆死了。他死前說他遇見了一個黑衣女鬼，那個女鬼說要帶他走。昨天，我也見了一個黑衣女鬼，女鬼離開我的時候，她竟然和我的眼神對視了一下。難道我也要被鬼帶走嗎?&rdo;

俞大夫顯然被嚇了一跳。她對說：&ldo;那個心理醫生也是一個周易預測、起名、看風水的陰陽大師。她的法號為玄青仙姑，你自己去找她吧。&rdo;

沒有想到，滿大街鱗次櫛比的周易預測起名的門臉，大都冷冷清清，只有高懸一塊黃底黑標的&ldo;玄青仙姑預測&rdo;門庭若市。

覺得自己和玄青道姑有過一面之交，所以他笑嘻嘻地就繞過那些排隊的人們，徑直走進她的內堂。玄青看到他的站在二道門框邊上對著自己點頭微笑，不禁一愣。她立刻就認出這個俊秀的青年，就是她曾經點撥過的那個有心理毛病的人，她馬上大聲斷喝：&ldo;這個人是誰?怎麼可以直接就進來了?給我棒殺出去!&rdo;

立刻，從旁邊冒出來兩三個便裝的老婆子，她們手持小笤帚，對著他不由分說撲過來就亂打起來，連忙退了出來。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多了。那些圍著來求名的人們才陸陸續續地走光了。這時，有個老婆子叫著蘇塘的名字。

房子裡黑黢黢的，滿屋子掛滿了各種條幅，垂下來的樣子就跟予瀟星期天洗完衣服掛的那些長筒襪似的，長長短短地垂了很多，隨著人的走動，垂下來的條幅也是整齊地搖曳著。屋裡大白天也要開著幽幽的燈光。在燈光下，玄青的臉色越發顯得黑灰，五官全淹沒在統一的黑灰色裡。看不出眉目來，青灰一片的臉上，只是一塊平平的黑灰色板。剛想說話，玄青一揚手，阻止了他開口。

她說：&ldo;我知道你要來的。上次你們的孽緣還沒有了結呢。那個人沒有聽我的話，他沒有直接回家，結果讓遊魂猛鬼給憋死了。&rdo;

一聽連忙點頭，他說：&ldo;昨天晚上我又看見那個女鬼了，真漂亮啊!我想，那個女鬼是不是來收我的?我是不是也活不成了?&rdo;

玄青掐算了一陣，然後她的臉縮成一個黑肉團，像個老式房子的雕花瓦當似的。她慢慢睜開眼睛，打量了一會，說：&ldo;奇怪呀，按說見了這種黑衣鬼以後，都是要死的。可你的死期卻根本找不到，也就是說有兩種情況，一是你馬上就有可能死掉，快得無法預測;第二種就是你陽壽還久遠得很吶。&rdo;

她又開始閉上眼睛，嘴裡念念叨叨地。好長時間，她才睜開眼睛，然後仔細端詳著他，說：&ldo;還有一種情況，嗯，很少遇到的。也許是你太英俊了，黑衣女鬼選你做通靈人啦。黑衣女鬼也喜歡帥男啊，也許是為了養她們的眼吧。&rdo;

心裡很焦急：&ldo;通靈人是幹什麼的?&rdo;

&ldo;每一個通靈人都不一樣，鬼魂選擇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是有自己的心願。這個我沒有讓鬼魂附體，我就不知道這次鬼魂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