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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衛軍如今都在蕭攜之管轄之下，蕭攜之舉薦元棠為右衛軍護軍將軍，看起來似乎要拉攏元棠，然而蕭家與袁家沒有交情，還有當年蕭氏參袁將軍的舊仇在，蕭攜之和元棠此前也從未有聯絡，他忽然提出舉薦元棠，元棠自己也摸不著頭腦。

皇帝透過滿室繚繞的霧氣眯起眼睛。

元棠明白了，皇帝有猶豫。

他是沐州將門出身，從北晟與封淙南歸，又參與沐州討伐齊州兵事，皇帝不希望他繼續與封淙走得太近，如果柳言平此次也進京，皇帝一樣會想辦法讓柳言平另任他職，將昂圍繞在封淙身邊的人一一調離，不讓地方上有勢力的家族支援封淙。

皇帝或許已經想好了給元棠的去處，蕭攜之忽然提議，與皇帝原來的想法不同。

皇帝在考慮。

元棠在京城沒有根基，將他放在禁軍中，上下沒有人手，明升暗降，但是皇帝要敷衍元棠，可以安排的去處多得是，讓他進入禁衛軍，實在太抬舉他了。

而且這個要求由蕭攜之提出，皇帝更要斟酌。

封淙低頭道：&ldo;袁將軍雖有戰功，卻不及左右衛軍中其他將帥資歷，擔任右衛軍一職恐怕難以服眾。&rdo;

蕭攜之說：&ldo;齊王這話就不對了，袁將軍英雄少年，當初能力戰白虞水淹義赤軍，膽量不俗，如何擔不起右衛軍護軍之職，如此英才，若多多歷練，假以時日，必定能像其父一樣成為我大夏之藩籬。齊王不該如此短視，以殿下與袁將軍的交情，難道不該希望袁將軍得到陛下重用。&rdo;

這話又挑起皇帝的某些心事，皇帝的臉色沉下來。

封淙正要說話，元棠越到他前頭，朝皇帝一拜，說：&ldo;臣自幼受父親教誨，希望能為朝廷，為陛下效力。&rdo;

封淙轉頭看著元棠，目光銳利得嚇人，元棠知道他肯定會不高興，但不得不說，他避開封淙的視線，說：&ldo;臣確實無法勝任右軍護軍一職。&rdo;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掠過太子的方向，&ldo;但是臣還想為陛下效忠，為大夏建功，以全父親之志。&rdo;

皇帝慢慢點頭，說：&ldo;好，有志向就好。&rdo;

這時太子道：&ldo;兒臣有個請求。父皇愛惜袁將軍這樣的人才，兒臣亦與父皇同心，想求父皇讓袁將軍入東宮任東宮衛。&rdo;

皇帝看著自己的兒子略遲疑了片刻，很快便道：&ldo;太子深得朕心。&rdo;

從議事殿裡退出來，封淙走在前面，元棠亦步亦趨跟著，封淙越走越快，給兩人引亂的小內侍都快要趕不上了。

上了馬車，封淙只靠著車壁養神，馬車徑直往皇帝新賜的齊王府走。

車輪滾過石子，顛簸了一下，元棠故意哎喲叫了一聲。

封淙立刻睜開眼，長臂一展將人扶穩，卻見元棠笑著看他，封淙正要鬆手，元棠忙湊過去說：&ldo;咱們趁現在說說話，待會兒到了地方人肯定多，不好再說話。&rdo;

封淙顯然是生氣了，臉色就冷冷的，元棠和他搭話他反而皺眉，一副心情不佳的樣子。元棠自己心裡也打鼓，他事前沒和封淙商量，封淙會生氣是自然的。

他在等待封淙的質問，封淙卻扯起嘴角笑了笑，抱臂看著他，彷彿在等他自己坦白。

元棠心裡嘆氣，說：&ldo;我覺得三哥的顧慮有道理。&rdo;

他將自己心裡分析的明白告訴封淙，封淙一定也清楚他們在京城的處境，只是感情上始終無法扭轉。

&ldo;有道理也用不著你去東宮。&rdo;封淙說。

&ldo;怎麼用不著，我才是最合適的人。&rdo;元棠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