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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玻璃前,哪怕隔著防窺的黑膜孟陳軻也能看到餘念之的身影。
孟陳軻握住槍託奮力朝著玻璃上一砸,玻璃應聲破碎,四濺開來瞬間就劃破了孟陳軻的手臂,鮮紅的血湧出。
處在極度亢奮下的孟陳軻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極度的愉悅飄飄然的快感,掌握權利掌握仇人生死的極致快樂刺激著大腦。
擊碎玻璃的瞬間,孟陳軻就雙手握住了手槍,瞄準了餘念之的腦袋,不給餘念之任何反擊的機會。
「你還有……」
孟陳軻威脅的話說到半途就戛然遏制,像是機械發生了故障。
他布滿血絲的瞳孔凸出,眼睛睜得不能再大。
打破玻璃後他才發現,他瞄準的根本不是餘念之,只是一個形似餘念之的玩偶。
沒有任何生命力的玩偶。
腦袋裡嗡的一聲,剎時間一片空白,他無法理解,明明親眼確認過餘念之就在車上,為什麼?!
為什麼餘念之會忽然消失不見?
一定是藏起來了,躲到了什麼地方。
一輛車不過那麼一點空間,餘念之躲不了的,她躲不了的!
孟陳軻將視線射向前座,副駕駛沒人,被他連射多槍的根本不是什麼司機,同樣是一個人形的玩偶。
車輛是由自動駕駛趨動的。
怪不得他打碎玻璃時,沒有聽到任何疼痛的呼喊。
孟陳軻拿槍的手止不住顫抖,一切跡象都在告訴他一件事——他被餘念之耍了。
挫敗,焦躁,怨恨,種種負面的黑色情緒糾纏就快要將孟陳軻逼瘋,。
他用力將槍握緊,瞄準形似餘念之的人性玩偶的腦袋,連續地開槍直到所有的子彈都從手槍裡傾洩而出,仍嫌不解氣地連續扣動扳機。
忽然間孟陳軻像是想起了什麼,將手裡的槍丟了出去,好像握著的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他慌亂地摸索著身上的口袋,沒有找到想要的物品後,飛快地往之前駕駛的車輛跑去。
在一陣翻找下,終於找到了掉落的手機,點開了撥號,鄭重地輸入著數字。
他曾在無視個夜裡背誦過的,容靜恬的號碼,無論她會說什麼,哪怕是辱罵或是詛咒,他都想要聽到容靜恬的聲音。
只要一次就好,哪怕只有一秒。
輸入了所有的數字後,他重重地點下撥號,像虔誠的信徒於神前合掌祈願。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正後再撥,rry……」
回應孟陳軻期待的只有機械的電子女聲,一遍遍地重複著。
摧垮了他的脊柱讓孟陳軻貼著車邊換換滑落。
他想起來了,正是他找人去人肉容靜恬,並把她的資訊都發到網上的。
這個號碼早就不可能撥通了,是他親手造就的這一切。
熱血消退,身體不再分泌過量的腎上腺素,被鎮壓麻痺的疼痛甦醒過來,遍佈全身的傷口訴說著不同的疼痛。
最早撞車時面部便被玻璃劃傷,凝固的血布滿了半張臉,讓此刻的孟陳軻看起來可怕又猙獰。
不遠處警笛大作,正不斷地向孟陳軻靠近。
———
辦公室內,餘念之坐得筆直,手裡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安靜地聽著劉敏的匯報。
「孟陳軻已經被警方帶走,事發路段有著多個攝像頭,應該清楚地拍下他所有的舉動。」
餘念之整個人放鬆下來靠在了椅背上,微微一笑,對劉敏道:「辛苦你了,這段時間陪我演了這麼久的戲,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就給你放一個長假,想去哪裡旅遊?我給你報銷機酒。」
劉敏笑著調侃道:「您的壓迫力實在太強了,如果我真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