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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學生們在下頭查了兩節課字典。

&ldo;幹嘛改自習，都快期末考試了！你一路睡著上課，還來得及？&rdo;苗易嗔道，轉臉笑得眯起了眼，&ldo;小姑娘，別理他，他一會兒就回去。&rdo;

文丹妍被她晶亮的眼光灼得偏頭，依舊不信且小心翼翼地看著容北。苗易用手肘蹭了蹭他的腰肢，他才慢吞吞地開口，不大樂意的：&ldo;阿忍，我不想去上課。&rdo;

&ldo;你一個老師丟下一班的學生，不想上課想幹嘛？我可還有事情，忙得很！&rdo;苗易晃了晃手裡投一疊發票，嫌棄地揮揮手。

&ldo;文丹妍，你先回去吧。&rdo;容北皺了一下眉頭，&ldo;我一會兒就來。&rdo;文丹妍的表情難以言喻，終於還是抬腳離開。

&ldo;小姑娘長得挺漂亮。&rdo;看著文丹妍消失在轉角，苗易挑著眉毛陰陽怪氣地誇獎。&ldo;是嗎？&rdo;容北歪了一下腦袋，不置可否的態度，倒是抬手撩了一下她的頭髮，&ldo;剪了頭髮？&rdo;

&ldo;好看嗎？&rdo;苗易立刻有了神采，擺了一個十分端莊的姿勢，溫婉一笑。&ldo;好看。&rdo;容北有點出神，大掌壓著她頭頂微翹的碎發，&ldo;阿忍，你怎麼樣都好看。&rdo;

&ldo;那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rdo;苗易意有所指地拿眼神瞄向文丹妍消失的方向。&ldo;當然是阿忍好看。&rdo;他沒有絲毫猶豫，語調也真摯。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回答，他回答的是阿忍好看，在他眼裡，看到的永遠不是她，美麗的也永遠不是她。

容北迴到教室，裡頭早已經沸騰，畢竟一貫溫吞如水的容老師剛剛可是大叫一聲，然後飛奔而出，那是他們從沒有見過的畫面，打了雞血的容老師啊。

有不少女生急不可耐地詢問：&ldo;容老師，你剛剛追誰去了？&rdo;

&ldo;是不是女的啊？不會是師母吧？&rdo;酸溜溜的語氣漏了一室。

容北揉了揉眼睛，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轉動手裡的粉筆：&ldo;繼續上課吧，如果期末成績不佳，下個學期會變成小教室。&rdo;一時間大夥都緘默。

&ldo;妍妍，剛剛容老師是不是追一個女的去了？我好像看到是穿裙子的。&rdo;身側的朋友a詢問。

&ldo;不會吧？容老師沒有女朋友的啊！&rdo;朋友b緊張兮兮的，&ldo;妍妍，你可要抓緊了，不然容老師要被人搶走了。&rdo;

文丹妍趴在課桌上，沒精打採的，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容老師和那位小姐擁抱的鏡頭，那麼溫柔而和諧。

容老師一直是單身的，從高一第一次見到他，她就拼命去佐證，她只見過他為哪一塊蛋糕，哪一顆糖果駐足，從沒有見他會為哪一個女人停留。

抬眼看著講臺上眯著眼翻閱教材的容北，無法將前一刻還神采奕奕的人影與之重疊，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光彩。

她原本以為，容老師對她是特別的，能記住她的名字，願意和她交談，會誇獎她的成績，甚至會吃她媽媽做的點心，可方才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加起來，都敵不過那位小姐的一句話。

眼眶熱得發燙，文丹妍將額頭抵著課桌，眼淚撲哧滾落下來，她就這麼坐在後頭，悄無聲息地流淚。

苗易心情舒暢地走在路上，手機響起來，顯示未知號碼。苗易正等著劉三的回覆，毫不猶豫地接起來。

&ldo;苗易，以為換了電話我就找不到你了？&rdo;那頭的聲音粗糙，是她最不想聽到的。&ldo;成啟？&rdo;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