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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突然有些坐立難安,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頻繁找藉口到客廳去,心神不寧總想確認一下這人到底還在不在,到底有沒有要走的想法。
吳超的電話打來時他也有些無心接聽,深呼吸兩口,告訴自己不能戀愛腦,事業為重——更何況這也根本不是戀愛,他更沒有理由拒絕接聽。
「餵?」
「我意外發現一點事,」吳超一遍打電話一遍盯著電腦螢幕,「關於舒逸。」
「舒逸的事?」林見不解,舒逸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吳超「嗯」了一聲,組織了一下措辭後說:「他好像之前被一個喜歡玩小明星的老男人跟蹤過。」
「……」林見沉默了,「什麼時候的事?」
吳超說:「一年前吧。」
「沒造成什麼傷害吧?」林見蹙眉。
「那肯定沒有,他們那一圈人怎麼可能讓他出事。」
吳超一句反問倒是讓林見清醒了些——他們那個圈子,個頂個的有權有勢。
「不過我底下人跟我說的重點是,」吳超這個說話大喘氣的毛病讓林見有點想坐火箭過去撬開他的嘴,「今天早上,那個老男人不知道從哪查到了任勝的住址,帶了一幫混黑的堵他。」
「任勝?今天早上?」林見迅速抓住了重點。
下一刻,吳超問:「韓秋時住在你家嗎?」
林見沒有回答。
「如果是的話,你應該知道他今天早上出了門,我底下人說最後攤子是他收拾掉的。」
這個事情一時間讓林見情緒有些低沉。
其實今天早上的事情用一句「任勝被人堵了,韓秋時去救的」就能講明白,邏輯也說得通,任勝被人堵了,任勝是他兄弟,所以韓秋時去幫他,有什麼不對?
可偏偏吳超的開頭是——那個老男人一年前跟蹤過舒逸,人最後是他們幾個一起處理掉的。
他像是突然陷入死衚衕,走不出自己的邏輯怪圈。
這種感覺上的「誤區」讓他很難受,因為不能直接去問當事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的情緒也一直很平,這種平比起平日裡的淡然,像是被鋒利的刀切過。
林見端著碗不說話,眼皮低垂著著只顧著吃。
韓秋時也沒工夫搭理他那細微的不尋常,手機裡大約有什麼要緊事,半場晚餐都只顧著回訊息。
林見就這他的態度忽然覺得——就算昨天韓秋時捧著他的臉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到最後都歇斯底里地回答著「是」,那一晚的溫情也代表不了什麼,韓秋時對他永遠不會有專注和溫柔。
還好他比較清醒,沒有徹底栽進自以為是的愛情。
臨了——
韓秋時像是終於忙完了,他把手機摁掉。目光清淡地從林見臉上掃過,頗有些挽場意味地說:「忙餓了?怎麼今晚吃這麼多?」
「沒。」林見說著,又塞了一大口飯菜。
「那是昨晚餓著了?」
林見差點嗆著,指責地看了他一眼:「天還沒黑透呢,收斂著點。」
「你今天早上忙什麼去了?」林見邊吃邊問。
韓秋時沒想到他會在意這個問題:「早上任勝突然找我,說得挺著急,我就過去看了一下。」
「事兒大嗎?沒出什麼亂子吧?」林見點點頭,表情輕鬆了不少。
韓秋時:「沒什麼,他晨跑腳扭了而已。」
「……」
林見夾菜的動作明顯一滯。
「關心這個幹什麼?我的事你沒什麼好操心的。」不知是不是被自己急轉直下的情緒傳染了,韓秋時沉默片刻後也突然有些不高興。
「倒是你,你又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