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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憤怒,嫉妒與你,便大庭廣眾下將熱湯潑你頭上,從此……」
「姑母!」辭柯忽然沙啞道,她一把推開周子秋,踉蹌起身,渾身抖如篩糠,劇烈喘息著。
周子秋被她推倒在床榻,暗中也紅了眼圈,隨後又慢慢起身。
「我們需要利用葉猶清,國公府是多麼大的靠山,我困於深宮,你身份低微,她是唯一能阻止秦望同梁國公達成一線的人。再加上她如今顯露的行事,往日應當不會差。」
「辭柯。我們面對的不止是秦望,我們必須還周家死去的一百三十七口人一個公道。」周子秋的話語柔和起來,帶著幾分悲慼,伸手摟過辭柯,摸著她脖頸。
「我們太單薄了,必須利用每一個能夠利用的人。」
「辭柯,我只有你了。」周子秋將臉埋進辭柯的髮絲間,小聲嗚咽。
辭柯沒有哭,她呆呆望著前方堵死的牆壁,心中再次滑過葉猶清在篝火旁含笑的模樣。
葉猶清曾是她唯一能夠靠近的溫暖,可是後來才發現不過是刺人的刀。
但是如今,刀尖遁去,這溫暖她好像更加看不透。
她可以輕易取得許多男子的傾慕,卻從未嘗試對付過女子,何況是葉猶清。
「姑母,葉猶清好像說,她如今不喜歡男人。」過了一會兒,辭柯帶著不確定,輕輕說。
第19章 一屎之禮
太后壽宴如期到來,前幾日皇宮便在京城開倉放糧,官民共喜,普天同慶,就連城尾的老槐樹上都被綁了鮮紅的布條。
壽宴前一日,收了帖子的官宦侯爵都需前往宮裡,徹夜不眠,燈火通明為太后祈福。
國公府中,葉猶清正坐得筆直,等待著趙卿柔往她頭頂放置一枚發冠,發冠呈花團簇擁狀,但是成色老舊了一些。
趙卿柔忽然嘆了口氣,將發冠拿下。
「終是不合適了。這麼重要的日子,京城權貴幾乎都在場,娘卻給你拿不出一件好東西。」趙卿柔的神色十分憂鬱。
葉猶清知道她自責,於是勾唇笑了起來,輕快道:「我覺得這發冠挺好看的,只是同我衣衫不搭,不如就用往日的柳葉簪?倒也更合適這件青色衣裙。」
琴心聞言,連忙捧過了簪盒。
「可畢竟是隆重場合,你又是嫡女,這樣豈不是……」
「無妨,我正巧不想引起太多注意。」葉猶清說著,拿過柳葉簪插在頭上,順便往耳朵上掛了兩片玉質的耳墜,滿意地看著眼前銅鏡。
原著這個時候,女主沒少受人欺負,先是被肖二孃偷換了賀禮,成為壽宴上的大笑話,後又被辭柯帶走男主,聽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可謂連連受挫,大病一場。
「琴心,雪狐何在?」葉猶清不放心,便又問了一句。
「一直在我身邊。」琴心一邊回答,一邊捧著個大竹籃過來,揭開蓋子,雪白的狐狸腦瓜兒露出來,衝著葉猶清皺著小鼻子。
經過琴心的細心照料後,這狐狸才重現了往日的可愛,皮毛油光水滑,活像是蓬鬆的棉花團。
「那便好,切記不要離身。」葉猶清說著,伸出手指把狐狸的腦袋按回籃子裡。
「假賀禮呢?」葉猶清又問。
「也備好了,正封在箱子裡,放在門廳呢,等府中小廝來抬。」琴心回答。
趙卿柔聽著她們談話,有些不解,輕輕推了推葉猶清道:「既然有了雪狐,為何還有一份?」
「娘等會兒便知曉了。」葉猶清沖她眨了眨眼,將趙卿柔幾日都盪著陰雲的臉逗出了笑意。
「好,你長大了有主意,娘都聽你的。」趙卿柔愛憐地摸了摸葉猶清的發頂。
這幾日葉猶清一直叫趙卿柔住在她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