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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蜂擁而上,再次將寧久微團團圍住,寧久微猶自大放厥詞:「太后,先王當初是否也是這樣被害?現下我幫您除掉了最後的障礙,您終於可以讓鄭家取代梁家,統御梁國,鄭小姐也可以當上樑國最尊貴的公主,您的願望終於達成了!」
看到兒子被害,太后瞳孔驟然放大,一口血噴了出來。
饒是太后出身名門,此刻也再忍耐不住,疾聲罵道:「你個黃口小兒!先王駕崩,要不是念在吾兒年幼,哀家恨不能追隨而去。可先王去世,每每睹物思人實在情難自已,悲慟過度,才一時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縱然如此,豈容你汙衊哀家對先王的一片深情厚誼,對梁國的一片拳拳之心?」
「來人,將她拿下,」太后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幾乎是吼著說出,「就地正法!」
眼見守衛的刀就要砍死寧久微,剛剛被「殺死」的梁玄居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場中眾人一片譁然。
只見梁玄面色紅潤,哪裡有重傷身亡的樣子。
太后臉色先是一喜,隨之卻是一片迷茫。喜的是梁玄並沒有死,迷茫的是梁玄方才為何會倒下,又為何縱容寧久微出言侮辱。
「玄兒,方才究竟發生何事。」太后不悅地問道,眉眼間儘是怒意。
寧久微見太后臉色蒼白驚魂未定,也知道自己方才極為大膽,連忙向太后跪下:「小女向太后請罪。小女方才見太后因先王去世而致肺氣鬱滯不舒,氣機閉塞,不願與外界接觸。醫書有雲,治鬱先治氣,若能將心中情緒盡數釋放,或能緩解病症。」
太后臉色微微緩和,卻仍舊陰沉,寧久微越發乖巧地說道:「剛剛小女子出此下策實屬無奈,言行無狀,冒犯了太后,還請太后恕罪。小女子出身微末,太后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太后眼睛微眯,寧久微這話說的,好像要是再和她一般見識就是哀家的不對了。
早在寧久微第一次開口時,梁玄就明白了寧久微的意圖,才會配合她的表演,見狀輕輕頷首道:「母后,確是如此。」
「方才令母后擔心了,是兒臣不孝。」說著也跪了下去。
梁玄跪的離寧久微還有一尺的距離,誰想寧久微竟然跪著將身體移到梁玄身邊,輕聲問道:「王上,您是怎麼知道我的意圖的?」
寧久微這麼一挪動,兩人並排跪在了太后面前,不像請罪倒像是在拜天地。
鄭意剛剛被寧久微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昳麗的臉龐生生地憋得緋紅,見寧久微如此不要臉,哪裡還忍得住。
鄭意快步走過去扶住太后,一臉關切地問道:「姑母您沒事吧。」
說完冷冷地瞥向寧久微,「若姑母有什麼好歹就是殺了衛姑娘也賠不起。」
她才不信方才寧久微說的什麼將情緒盡數釋放,她只知道怒氣傷肝,比方說她現在不止肝,肺都要氣炸了,卻還不得不維持風度。
第5章 盛情難卻
周太醫聞言忙過來為太后把脈,稍許時刻後喜道:「大善!」
「太后如今氣血上行,氣機通暢,再輔以適當運動和藥物治療,不出月餘病當能大好。」
周太醫此言一出,鄭意扶著太后的手不由得一緊,滿臉的不可置信。
梁玄卻是深深鬆了一口氣。
自從父王去世後,梁玄一直忙於處理後事和朝政事務,太后又在此時病倒,梁玄縱使已心力交瘁,為了社稷和百姓,也不得不以十六歲的年紀抗起整個梁國。此刻聽到太后已無大礙,梁玄肩頭的擔子總歸輕了一些。
太后此時臉色終於緩了過來,「玄兒,還有這位姑娘,你們平身吧。」
梁玄起身後向寧久微輕輕頷首道:「多謝姑娘相助。」
寧久微也沒想到梁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