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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浮碧沒有動作,朱鸞美眸微挑:「浮碧,愣著做什麼,快去吧。」
浮碧只得點頭。
浮碧傳完信回來,進入寢殿後,便發現朱鸞正在更衣,雪枝和風絮給她換上一套紅色的窄袖胡服。
胡服的上衣貼身,勾勒出她玲瓏的線條,下半身是闊腿綢褲子,纏枝蓮紋,褲腿緊緊的紮在靴子裡,她髮髻也高高挽起來,只用一隻白玉簪子固定。
換好衣服後,蘇仁奉命將她的弓和箭囊拿出來,朱鸞接過來握在手裡。
浮碧見她拿著弓,嚇得臉色發白,神色大驚道:「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朱鸞:「自然是去算帳。」
浮碧當然知道她是去找誰算帳,可那林指揮使乃大梁第一高手,公主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浮碧苦勸,朱鸞不聽,攔也攔不住,只得跟著她過去。
校場內。
林紹晟剛接到傳信,就匆匆趕來校場。
他昨夜捱了五十個板子,執行的時候他不許放水,結結實實挨下來,他雖是個武人,但這板子打的不輕,現在還疼著呢。
可想到朱鸞要見他,他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他終於看到朱鸞在校場入口處出現了。
林紹晟冷硬的臉上現出一絲柔和之色,銳利的眸子也有片刻的柔軟。
朱鸞是騎著馬進來的。
他勾了勾唇,嘴角牽起一絲笑意。
朱鸞的馬術,還是他教的呢,想當初,她剛學騎馬的時候,小姑娘緊緊抓著馬韁繩,馬兒一跑,她就大聲叫起來,風在耳邊刮過,那風裡傳來的聲音是他的名字。
她身後跟著一個牽著馬的太監,還有四五個宮人,這匹馬是為他準備的。
林紹晟忍著痛大步上前去,他在馬下行禮:「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朱鸞坐在馬背上冷睨著男人冷肅俊美的輪廓,她懶得跟他廢話:」林紹晟,你可知道今日本宮找你出來所為何事?」
林紹晟抬起頭來,眸光在朱鸞冷漠精緻的小臉上頓住。
她眉眼嫵媚,生氣的時候反倒更加美了,看到這張小臉,簡直讓人恨不起來。
林紹晟嘴角微翹道:「公主是來找臣報仇的。」
什麼都變了,唯獨這睚眥必報的性子沒變。
朱鸞黛眉微挑道:「算你還有點眼色,上馬!」
林紹晟微笑垂眸:「臣領命。」
等他走到馬邊上,正準備翻身上馬,卻發現馬背上沒有馬鞍,林紹晟遲疑了片刻,轉頭看向朱鸞,朱鸞握著馬韁繩,坐在馬背上諷刺一笑:「怎麼,林指揮使你也有怕的時候?」
明知他捱了一頓板子,卻還將馬背上的馬鞍卸掉……
林紹晟的臉黑了黑,可他不能在朱鸞面前認慫,硬著頭皮上馬。
朱鸞和林紹晟一進校場,就將校場的侍衛和小黃門都吸引過來了,都圍在校場內,也不知兩人要做什麼,但公主殿下如此怒氣沖沖的過來,肯定有好戲看。
朱鸞道:「林紹晟,當初本宮的箭術是你教的,你還記得對本宮說過什麼話?」
林紹晟目光悠遠,想起一些昔日的往事。
大梁是在馬背上得天下,因此皇室子孫,不論男女,皆能騎馬射箭,可這皇宮裡的公主皇子們金貴,平日裡養尊處優,又有幾個能下苦功夫來學箭術,年幼的時候,朱鸞最嬌氣,又喜歡偷懶,偏偏帝後又縱著她,只需撒撒嬌說太累,就能換的帝後心軟,這箭術課十有八九都是缺席的,因此她的射術也極差。
每回宮裡比騎射,朱鸞都是墊底的,林紹晟實在看不過眼,就手把手的教她,可朱鸞卻不怎麼情願,雖是墊底,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