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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良硯見二嫂越說越不像話,不耐煩地說道:「二嫂若是想要,自個兒拿去。」
「真的?」欒劉氏蹦了起來,也不待欒良硯回答,直接將桌上的小物件兒往懷裡塞,還招呼坐在一旁悶不吭聲的欒二將東西都搬到他們屋子裡去。
欒良硯見二嫂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也沒心情再在堂屋呆下去,便收起書本回了自己屋子。
片刻後陶茱萸拿著一盞油燈進了房,她拿起剪刀將燈芯頂部燒焦的部分剪去,燈火跳躍幾下,屋子更亮堂了幾分。
將油燈放在欒良硯的書案上,陶茱萸又有些猶豫,不知是該留在這裡,還是應該去堂屋裡呆著。
「幫我磨墨,可好?」欒良硯溫和的對站在旁邊的陶茱萸說道。
經過這兩日的觀察,他基本上已經篤定陶茱萸莫約確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而且也拎得清輕重,可能有些小聰明,但絕不是他上輩子所見的那些蛇蠍女子。
再者說,他也沒有停妻再取的打算,所以如無意外的話,他們兩得相守一輩子,那麼兩個人不能總是如先前那般生分。
陶茱萸有些差異,她總覺今日的欒良硯與剛回家時很有些不同,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
一時屋子裡只剩下寫字聲和磨墨聲,陶茱萸怔怔地看著硯臺,餘光掃過案角上的紙張,她雖大字不識幾個,但也看得出欒良硯的字是真真的好,不愧是一次就能考中解元的人。
「你識字?」欒良硯突然問道,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陶茱萸看他筆下文章的神情,絕不是一個目不識丁的人該有的。
陶茱萸磨墨的手一顫,她沒想到欒良硯如此敏銳,她就瞧了兩眼便被發現了,便有些不安的說:「嗯,但認識的不多。」
「你寫兩個字我看看。」
陶茱萸接過欒良硯手裡的墨筆,既生疏又有那麼一絲熟悉的在紙上寫下了「陶茱萸」三個字。
欒良硯拿起草紙仔細看了看,而後問道:「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生身父母的事?」
陶茱萸垂著眼盯著書案,眼角微微有些發紅,聲音裡也帶有一絲顫抖,「不記得了,在遇到阿奶之前的記憶都是一片模糊,唯一有點印象的是,小時候的桂花糕很好吃,甜甜的,糯糯的。」
「你的筆墨雖然不是很流暢,但也看得出是照著字帖特意練過的,所以你有可能是出自一個富裕的家庭,又或者是書香門第。」欒良硯指著紙上的三個字慎重地說道。
「真的?」陶茱萸的眼神亮了起來,而後又慢慢暗淡下去,知道了這些又能怎樣?
欒良硯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連忙岔開了話題,「下次趕集時,我跟你們一起去,給你選兩本字帖,你接著練,再給你挑幾本啟蒙的書。」
陶茱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欒良硯,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才喃喃說道:「謝謝相公。」
欒良硯卻突然將臉湊到了她眼前,半眯著眼睛調笑道:「你都叫了我這麼多聲相公了,相公也不能讓娘子你太吃虧了對不?」
溫熱的氣息掃過陶茱萸的面頰,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瞪大眼睛看著欒良硯,這人白日裡還一副沉穩又疏離的樣子,怎麼現在突然這麼…這麼不正經起來?
欒良硯見她小媳婦兒像只小兔子似的竄去了床旁邊,紅著半邊臉整理著床鋪,不由低聲笑了起來,筆下的文章也愈發流暢。
第9章 分房 要不要分房睡?
第二日下午,欒母並沒有像往日般下田幹活兒,而是不知道躲在廚房忙活些啥,只是院子裡的肉香味越來越濃。
「開飯咯。」待從田頭回來的人都收拾停當後,平子拿著一把筷子從廚房沖了出來,墊著腳尖將筷子擺在桌上,興奮地嚷嚷道:「今天有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