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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叫方敘。方敘被喊來辦公室的時候塗牽牽已經把身上那件羽絨服脫下來攤開在桌面上，旁邊還放著她帶過來的兩件襯衫和一件毛衣。

「牽……牽總？」方敘入職aterial

baby即將一年，這是第一次跟塗牽牽正面打交道，或者說，他見過塗牽牽的次數都屈指可數。aterial

baby一直都是陳雪容在全權負責，關於塗牽牽他也只是聽兩個元老級別的員工講過，她是aterial

baby的另外一位主理人，品牌運營步入正軌後她就半隱退了，每個月例行過來拍拍上新的片子，配合工作室在微博做做營銷之類的。aterial

baby相當於陳雪容在主內，她主外。

「方敘，你好。」塗牽牽沒有拐彎抹角，指了指那件黑色羽絨服，態度非常客氣，「我剛看了標籤，這件羽絨服寫的含絨量是百分之九十，碼的充絨量是二百四十克。你現在能不能給我一個實際數值？我想要你出廠檢測後的準確資料。」

「一百八十克左右。」方敘頓時有點沒底氣了，「含絨量大概能到百分之八十。」

「好的。」塗牽牽把羽絨服內裡翻開，指著右側靠下的一條針腳線，那裡黏著一排整整齊齊的剛鑽出來的細小絨毛，「新開封的衣服鑽絨就這麼嚴重，你們後面有什麼補救措施嗎？」

「類似這種鑽絨的情況只是極小一部分的，」方敘清了清喉嚨，硬著頭皮說，「這款羽絨服三個號碼首批一共生產了一千五百件，大概只有一百件會出現這種情況，其他的絕對不會有，這裡我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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