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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傅時珣輕輕搖頭:「謀定而後動,此事不能急。」
裴景行起身按了按他的肩膀,一言難盡道:「若想成功,任重而道遠啊。」
傅時珣睇他一眼。
這話一語雙關,也不知裴景行是在說皇帝掌權之事還是秦嫿。
看見他的眼神,裴景行朗聲大笑,臨走前又叮囑道:「若是前去尋秦嫿,記得喚上我。」
「難不成你想同本王較量?」傅時珣語氣不爽。
裴景行笑的愈發開懷:「醉翁之意不在酒。」
待他走後,傅時珣盯著裴景行那杯盞上面的白煙飄起直到消失,他才慢慢回神。
瞥到門口忽然停駐了一道影子,傅時珣開口:「進來。」
暗衛推開門走進,站在暗處回稟道:「那日擄走秦姑娘之人的幕後兇手已經有眉目了。」
傅時珣掃過他,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暗衛低頭。
「還有一件事情,你要幫本王查清楚。」傅時珣抿唇,神情淡漠,「不管用什麼手段,務必查仔細那日秦嫿被皇后召喚入宮後,究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事無巨細,一字都不許落下。」
暗衛猶豫。
傅時珣不悅擰眉:「怎麼?前些天這事情你辦的懶懶散散,如今本王親口吩咐,你還不情不願。」
「既如此,那邊不用跟在本王身邊了,你的主子是本王,不是傅皇后。」
「是。」暗衛深吸一口氣,決絕道:「屬下這就去辦。」
傅時珣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冷冷笑了聲,他這姐姐對他什麼都好,只是手伸的太長了些。
爪牙太多,總得砍一些。
畢竟這王府還是他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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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齋飯。
秦妙書困得睜不開眼睛,同秦大夫人說了聲自個兒回屋子歇下了,倒是秦嫿方才吃的多了些,帶著寶珠在附近走走消食。
她想起今日傅時珣臨走前的那番話,慢慢壓下嘴角。
思緒萬千,一時間竟不知該想些什麼。
傅時珣對她莫名的示愛,睦禾長公主突然的敵意,還有今日那位沈國公世子的奇怪言語。
「寶珠。」秦嫿低聲喚她,惆悵道:「若是突然有一個很好的人突然告知你,他心慕你在追求你,你會如何?」
寶珠一時啞口無言,面色無措茫然。
話問出口,秦嫿才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嘆息一聲道:「哎,說起來你應該也不知道呢。」
寶珠委屈的眨眼:「姑娘是在說誰?」
秦嫿搖搖頭,趕緊道:「沒誰。」
兩人正在竊竊私語,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的說話聲。
秦嫿拉著寶珠的手慢慢走過去,兩人偏著腦袋悄悄張望。
只夜色太濃,看不清楚人臉。
不一會兒,那人忽然開始說話:「打死你。」
秦嫿:「……」
這聲音不正是睦禾長公主。
她剛想走,聽見婢女開口勸解道:「公主,咱們快些走吧,這只可是隆興寺上養了好幾年的,若是被弄壞了,咱們也不好說啊。」
秦嫿認真聽,睦禾長公主下一刻冷嘲道:「不就是隻鵝,本宮難道說打個畜生還要跟那些和尚說一聲,可笑。」
「公主……」婢女還想出言相勸。
秦嫿扒著樹梢去看,只見睦禾長公主抬手扔了石頭打在那畜生身上,它忽然立起脖子叫了聲。
「她是有病嗎?」秦嫿輕聲對寶珠道。
寶珠抿唇憋起笑意。
睦禾長公主側身彎腰,露出半張臉來。
終於能看清楚她的表情,秦嫿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