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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無奈前往閩西,楊管事的那封書信送達時,他趕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秦嫿去了沈澈身邊。
看到那封信,傅時珣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
可他身邊的青武卻是一清二楚,直到秦嫿墜崖,青武才低聲說起那日,他臉色鐵青,眼神沉的下人,青武陪伴他多年都從未見過傅時珣那般模樣。
後來她說是她自願,傅時珣竟也信了。
他不僅信了,還當真任由秦嫿獨留在世子府中沉浮,但凡那時他有心將人奪回來,都是有辦法的。
但他沒有,他什麼都沒做。
再之後東西得手,他想等東西交給皇帝,就找個時間讓秦嫿重新回到他身邊,他不介意秦嫿曾經是誰的女人,只是想讓秦嫿回來,留在他身邊。
甚至從進養心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斟酌如何將當初的那些事情給秦嫿全盤托出,包括曾經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可他沒能出宮,太后將他留了下來。
那時他也只是想,反正日子還長,明日再去。
但是遲了。
他沒有再見到秦嫿。
回憶起過往,將她帶回王府的幾個月裡,傅時珣的眼裡有國有家有大義,唯獨沒有秦嫿。
他們的最後一面,是那夜在畫舫,提起的也只是邊防圖之事。
失去她的那個夜晚,傅時珣感覺格外難熬。
他後悔了。
他寧願沒有得到邊防圖,寧願讓她好好的活在沈澈身邊,只要她好好活著就夠了。
哪怕是形同陌路,永不再見。
都好過墜崖喪命。
宰相府設宴的那天,他在桃林裡看見她的笑臉。
傅時珣呼吸不暢,就像有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命脈,他想要上前,但血液逆流,渾身都在打哆嗦。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秦嫿慢慢的變成他眼裡除卻國事以外的風景,或許是三年前馬背上的驚鴻一瞥,也可能是胡府內她孤注一擲的勇氣。
看見她的那一刻,傅時珣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秦嫿忘記了所有的事情,看向自己的眼裡一片平靜。
他於她而言,不再是那個特殊的存在,只是這遍京城中裡每一個相同的陌生人。
收攏思緒,傅時珣的指縫裡都滲出了些許汗水。
過往種種皆為他的錯,可這一次,還要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嗎?
見秦嫿越來越遠,傅時珣合上眼,蓋住眸子裡翻湧的挫敗與悲慟,而後再睜開,他眼神堅定,下了馬車跟上她。
青武一早就在東門守著,但誰知,還不足一柱香的功夫,他就看見抬手遮擋太陽的秦嫿往這邊而來。
秦嫿與他擦肩而過,再後面便是傅時珣。
青武急忙迎上去:「王爺……」
「嗯,」傅時珣面色淡淡,「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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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球場上熱鬧極了。
秦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寶珠跪坐在她身側,忽然低聲問道:「姑娘,您腰間禁步去哪兒了?」
「真不見了。」秦嫿低頭在身上摸索,她皺眉道:「莫不是落在那後頭小路上了。」
兩人竊竊私語,秦夫人側頭看過來:「怎麼了?」
「阿孃,我的禁步丟了。」秦嫿也沒瞞著,畢竟這種東西若是落在旁人手中並非好事。
秦夫人的眼掃過面前經過的傅時珣,不甚在意道:「那讓你哥哥去廂房再看看。」
看臺上的聲音不算小,傅時珣走過去時,正巧聽見秦嫿說的那句。
他沉默片刻,偏頭看了眼青武,後者開口道:「胡家那位眼下還在廂房裡頭綁著,據說秦大公子已經通知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