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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秦嫿失聲問。
秦妙書搖頭:「這我就不知曉了,只知二月底世子府便說胡側妃身子抱恙,已許久不見人影了。」
這話說給秦嫿聽,不過是想叫她知道些往日秦家的事罷了。
秦妙書感覺到她掌心的潮濕,下意識偏頭去看,只瞧見秦嫿臉色煞白,指尖都在顫抖。
「四妹妹,你怎麼了?」秦妙書趕緊扶著她的胳膊到前頭的石凳邊坐下,半蹲在她跟前道:「可是身子不適?」
秦嫿忍住眩暈,輕輕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道:「我沒事。」
秦妙書著急忙慌的站起身左右張望。
方才兩人想著一道出來玩,便讓貼身丫鬟留在禪房裡收拾被褥,可誰知道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
秦妙書知道秦嫿忘了過去的這件事情,只要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就頭疼的緊。
上回太醫來給她檢查體熱症狀時,順道開了一副消除顱內淤血的方子。
秦夫人特意叫人做成藥丸,裡頭有鎮痛的效果。
「嫿兒,你在此處坐著,我去給你拿藥。」秦妙書摸摸她的臉,而後又出聲叮嚀:「你可千萬不要走動,就在此處等著我。」
秦嫿被疼的有些煩,看她一眼點點頭,另一隻手撐著石桌面又垂下腦袋。
多看她一眼,秦妙書提起裙子拔腿就往回跑。
秦嫿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她忽然記起方才腦海中忽然回竄出的一瞬場景。
無關沈澈與秦錦書,而是她與傅時珣。
屋內昏黃燈苗飄曳,她站在一邊悄悄看著書案前坐著的人,而傅時珣手裡捏著湯匙,緩慢攪動著白瓷盅裡的東西。
他舀起一些喝下,忽然抬起臉看向她,眼神綿長,笑意繾綣。
秦嫿看見他張開嘴說了幾個字,然後自己臉紅如血。
分明是這樣溫馨的一幕,可秦嫿再去往後想,一陣撕裂的痛感襲來,眩暈如期而至,她只能收攏自己飄散的思緒,不再去回想方才的那個場景。
此刻坐在這裡,秦嫿才後知後覺的從傅時珣的口型中看出那幾個字——
還挺甜的。
秦嫿眼神輕閃,按著太陽穴的手滑下揉揉臉,繼而擱置在膝頭。
這麼說來她與傅時珣當真是很久之前已經認識了?那地方看起來她沒有見過,卻又無比熟悉,傅時珣身後有書架,那裡是書房。
朝廷重臣的書房被看守得有多嚴秦嫿知曉。
宰相府內,秦元鞍的書房門外,家丁幾乎是無間隙守著,就連秦夫人都不一定能進得去。
可傅時珣卻輕而易舉的讓自己進了書房。
這到底是記憶深處的,還是她所幻想的。
秦嫿感覺腦袋舒服了些,抬起眼便看見沈澈站在她面前,他眼神奇怪,秦嫿趕緊起身行禮。
「臣女見過世子。」
沈澈聽見這一句話忽然頓住,他猶豫半晌卻仍舊是問不出那個問題,半抿著唇角換了話題:「你在此處做什麼?」
「歇腳。」秦嫿立刻回應。
沈澈淺淺勾唇笑起,左右看了幾眼:「你三姐呢?」
「她有些事折回禪房了,讓我在這裡等等她。」秦嫿左顧右盼,想起方才那個場景,看他一眼後又趕緊收回視線。
「有事情想問我?」沈澈率先開口。
秦嫿點點頭,思索片歪著頭說:「世子與攝政王殿下關係可好?」
沈澈目光有些奇怪,挑眉:「怎麼?」
秦嫿想著那一小截片段,又實在問不出口。
忽而氣餒道:「沒事。」
沈澈看清她眼底鬱悶,淡聲問:「你不記得傅時珣了嗎。」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