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頁(第1/2 頁)
他手肘掛在椅背上,趴著緩了一會兒神,忽然大著舌頭說:「添哥,盛哥,有個人不知道你倆……你倆還記不記得。」
盛望跟服務員要了一杯溫水遞給江添,聞言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他:「誰啊?」
「其實我之前跟老高說過——」
「我讓你別提呢。」高天揚反應也有點慢了,隔著幾個人叫道。
「哎,我知道。」宋思銳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廢話,「老高說你倆估計懶得知道,但我就憋不住,就說一句。」
「你說。」盛望道。
「我不是在市政嘛。」宋思銳說,「有時候會接觸到一些工程上的事,然後今年上半年吧,開發區那邊有塊工地出了一起安全事故,就追責嘛,刑事責任。盛哥你猜我在責任人名單裡看到誰了?」
盛望隱隱有點預感,但還是問了一句:「誰?以前同學麼?」
「齊嘉豪。」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盛望怔愣了好一會兒。許久之後輕輕「哦」了一聲,出乎意料的平心靜氣:「刑事責任?那他不是要留案底了麼。」
「對。」宋思銳點了點頭,「他爸不是搞建築工程承包的麼?當然,規模不大。他高考不是心態失常砸了麼,好像畢業之後就跟著他爸幹了,結果安全措施不到位,就出了那些事,要賠不少錢,據說到處在借。」
高天揚遠遠罵了句:「該!」
宋思銳說:「我就是告訴你倆一聲。」
盛望點了點頭。
當初這些朋友同學知道他跟江添的事,就是拜齊嘉豪所賜,那天之後他的生活開始脫軌,變得面目全非。要說不在意、不厭惡,肯定是假的。但是更多時候,他根本無暇想起那個人,久而久之,甚至連對方的長相都記不清了。
17歲的時候,那個叫齊嘉豪的人對他而言是一切巨變的導火索,現在卻成了他生活裡一個面目模糊的小角色,小到只存在於酒後閒聊的幾句醉話裡,佔不了幾分鐘。
時間真神奇。
第105章 解酒
宋思銳最後大著舌頭對天發誓, 脫單之前都不想見到他們。
高天揚遠遠指著他說:「你有本事發得再毒一點。」
宋思銳警覺地問:「幹嘛?」
「今年就有附中校慶, 你來你是狗。」
宋思銳一聽立刻補充道:「宣誓人:高天揚。」
在場醉的沒醉的都笑翻了, 高天揚罵了一句「日」,拿起面前的雞翅骨頭就扔了過來,結果這個二百五還沒瞄準。
盛望眼疾手快抄起選單擋了一下, 才避免了被雞骨頭正中門面。
「你完了。」盛望拎起了冰桶,高天揚飛也似地竄了起來,一邊喊著對不起我錯了, 一邊沖江添叫:「添哥你管一管!」
江添靠在椅背上說:「管不了。」
他這會兒嗓音帶著懶意, 看得出來有點醉了,目光一直落在鬧著的某人身上。盛望繞回座位的時候, 聽見鯉魚在跟他聊專業方面的問題,他居然有問有答。
「你不是搞奈米的麼?」盛望手肘搭在他椅背上, 好奇地問了一句。
「修過臨床的一些課。」江添說
「哪些啊?」
「人體、細胞生物、組織胚胎之類。」
他目光從盛望搭著的手上掃了個來回。再跟鯉魚說話的時候,伸手捏住了盛望的手指尖, 就那麼一邊答話一邊捏著玩。
盛望盯著自己被捏著玩的手指,忽然覺得有點新奇。他哥在別人面前很少會有小動作,這種透著親暱和依賴感的更是難得一見。就像當年發燒時的粘人一樣, 大概是精神憊懶放鬆的產物, 並沒有什麼意義,倏然冒一下頭,盛望就極其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