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說話算數(第2/3 頁)
老話: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恕。
“別、別過來......我他媽......弄、弄......死你。”
呢喃的夢囈似有似無,那是來自昏昏沉沉中的城衛軍大統領所發的威脅,害得諾爾默以為對方醒過來了。
從午間開始,城衛軍大統領就陷入了痛苦的半夢半醒之中,被晨曦刺穿的那隻眼睛疼得厲害,哪怕是城裡最好的醫生開的最昂貴的藥,也無法挽回他瞎眼的命運。身上各處的傷口,包括他中箭廢掉的那條胳膊在內,紛紛向他傳遞著強烈的疼痛感,軍中牧師的治療術,也只能暫時緩解他的疼痛,一旦法術效果隨著時間漸漸衰退,痛楚依然如潮湧來,而且痛苦程度似乎比起原先更加厲害。
肉體遭受巨大打擊的同時,伊凡.斯迪皮爾德向來強大的自信心也幾乎蕩然無存,晨曦和諾爾默遠比他年輕得多,然而實際戰力雙雙遠超於他的事實太過無情,讓向來眼高於頂的他根本無法接受,極端的傲慢一被戳破,剩下的就是同樣極端的自卑。
加之慘敗過後,諾爾默一行隨時可能殺上門來尋仇,強烈的危機感和挫敗感雙重作用下,城衛軍大統領更加壓抑不住內心的暴戾傾向,只好透過無緣無故殺戮身邊下人的法子,來發洩心頭的怒火與不安,卻不知這樣做導致了自己加快走上死亡之路的嚴重後果。
他開始搖晃起腦袋來,努力地驅趕著腦海裡一陣一陣的刺痛感和裹緊全身的恐懼感,在夢中,他本正遭受三名強敵的圍攻,歷經艱難逃離戰場,繼而擺脫了諾爾默和晨曦這對恐怖少年,卻不料被手執魔法杖的老管家找到了蹤跡,追上來直接一頓胖揍,明明是不擅長近身格鬥的羸弱法師,拿著法杖沒頭沒腦一陣猛敲,竟將自己揍成了滿頭包的豬頭模樣,腫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備受煎熬的伊凡.斯迪皮爾德使勁喘著粗氣,突然聽到從身邊很近的地方,傳來一個今生絕對不會忘記的聲音,只聽這個聲音淡淡說道:“醒醒,該上路啦。”
他頓時一個激靈,這不是那少年的聲音嗎,怎麼可能出現在自己房裡頭,該不是又換了一個新的噩夢了吧?
好倒黴啊!
夢魘中,少年冷笑著拿起長劍,一劍砍掉他的頭顱,或者晨曦飛快從身後趕上,連續無數劍扎穿企圖逃跑的他身體之類的情景,已經好幾回將伊凡.斯迪皮爾德從昏睡中驚醒,每一回伴隨著強烈的痛楚醒來,伊凡大統領都會恨不得切掉自己的腦袋,省得又一次被代入新的戰況中去。
畢竟,每一回自己都是被痛毆的那一方,滋味別提多酸爽了,誰試誰知道。
只是這一次的心悸特別嚴重,似乎在提醒他大事不妙,他不得不再次努力睜開僅剩的那隻眼睛,四下轉了轉,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之後,好容易找到站在床前的諾爾默,以及沉默不語的老魔法師,兩人正面無表情地低頭看
著他。
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不是噩夢!
伊凡.斯迪皮爾德一下子就被徹底嚇醒了,為什麼連一點廝殺或者慘叫的聲音都沒有,敵人就能直接摸進府邸深處的自己臥室,難道少年等人如此厲害,無聲無息之間就能殺盡府中那麼多的護衛?
還是說府中的護衛都集體叛變了,否則怎麼解釋眼前變起肘腋的詭異一幕?
腦中瞬間浮現一大堆念頭和疑問,伊凡.斯迪皮爾德上身立即挺了起來,同時伸手去摸床頭的短刀,僅僅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疼得一臉一頭直冒冷汗。
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就是用這把鋒利的短刀,一刀砍下了貼身侍女的頭顱,原因僅僅是她在幫自己更換治療眼睛的藥物之時,不可避免的弄痛了自己,便被自己盛怒之下殺掉了。
伊凡大統領倒是很光棍,既沒有開口求饒,也沒有試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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