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考慮現在的狀況，風鳴翼只有兩個選擇—

一、殺了神原凜，將現時對自己、甚至是整個日本的社會秩序造成威脅的「肅清者」首領除掉，就可以回復安寧，但同時也意味著，風鳴翼將會是親手奪走瑪莉亞幸福的人；

二、不殺神原凜，也代表早晚他將會將日本的社會秩序打破，癲覆黑白，而自己也將會因此而失去生命，但相對的、瑪莉亞可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繼續享受表面的幸福。

風鳴翼必須承認，不論是哪個選擇，她也不想選。

一直站在一旁看著風鳴翼難看的臉色，克莉絲暗自下了個決定—

趁著風鳴翼不為意，克莉絲悄悄地將手覆上右邊口袋，想要將裡面放著的「Ichiival」拔出來，直接在此地射殺神原凜，了結風鳴翼的痛苦。

可是，克莉絲那微小的動作卻還是逃不過風鳴翼的眼睛—

「別出手，雪音。」

風鳴翼一邊出言阻止克莉絲的舉動，一邊伸出左臂攔住克莉絲，不讓她因為衝動而出手，造成更難以收拾的結局。

「就算要殺那傢伙，也是該由我親手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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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

即使克莉絲多麼遲鈍，也不難感覺到風鳴翼是想要將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可是克莉絲更清楚，風鳴翼根本不可能獨自揹負這麼多。

—即使如此，風鳴翼也仍然不肯與自己分擔，自己無法幫得上面前這個人的忙……這才是令克莉絲最無力、最痛心的地方。

「可是、前輩……！」

「別擔心，雪音—」

克莉絲擔心的話語，被風鳴翼一個略顯牽強的笑容打住。

風鳴翼笑著，可是克莉絲卻明明看見了，她的心是哭著。

「我沒問題的，總之、之後的事交給我。」

「—是時候，要讓這個夢完結了。」

Mission　13

一切是來得多麼突然。

—不論是瑪莉亞的幸福也好，還是風鳴翼的絕望也好。

的確，自從那天起，風鳴翼沒有做過任何想要直接接觸神原凜的舉動，反而還是一如以往的每天晚上出外去除掉「肅清者」。

然而，風鳴翼這樣的舉動卻令克莉絲不僅是不解、更是不安。

—太反常，這樣的風鳴翼太反常了。

風鳴翼的反應跟自己預想中的太不一樣了。

這樣反而令克莉絲更擔心—因為，克莉絲無法預計風鳴翼下一步行動會是什麼。

風鳴翼沒有告訴自己她的抉擇，正因如此克莉絲才會害怕哪一天風鳴翼就突然一個人去找神原凜了。

克莉絲害怕的不是風鳴翼會真的動手殺人，更不是害怕風鳴翼會不會不敵而回，而是害怕她會被那個人誤解、或是自己向那個人招供，令那個人變得討厭她。

雖然不想承認，但克莉絲還是知道，那個人一直作為風鳴翼心中的支柱而存在。

那個人討厭她，也就是說風鳴翼將會因此而徹底變得孤獨，自己則是隻能眼睜睜在一旁看著一切的發生，完全插不上手，也幫不上忙。

克莉絲承認，此刻自己的心中只存在著想要幫風鳴翼解脫的想法—她不想她就這麼永遠消沉下去。

在不久的以前，每當克莉絲回頭的時候，總是能夠找到那雙像是路標一樣、閃爍著自信和驕傲的冰藍色雙眸。

可是現在，當克莉絲回頭之時，那人的眼神已不再閃著自信，曾經深深吸引著自己的身影也不復傲然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