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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道訊息你也敢信?」
段朝陽回以同樣的眼神,「再說了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爹結婚又不是他結婚,關程二什麼事兒,反正他又不和他爹住一起,眼不見為淨唄。」
「他都已經不回家了啊?」楚臨月越聽越覺得這事兒像真的,這鬧的挺兇啊。她更欣慰自己果然沒白服務段朝陽這貨,「嘖,這麼嚴重啊?」
看她的表情段朝陽就知道楚臨月一定又腦補了一臺大戲,趕緊打住壓死,「沒瓜,甭瞎想了,程二去哪兒沒地兒住,非得回去跟程叔擠一塊?」
不過顯然兩人的頻道並沒有對接上,楚臨月也自覺已經打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不強求更多,轉而問他,「那你呢?怎麼還在寧宜?上次不是說很快要回京市的嗎?」
冰敷過後,段朝陽的痛感已經大大緩解,整個人也放鬆多了,說起話來也更加沒個正型兒。
那股子騷包氣焰又逐漸開始回溫了,下意識一開口就又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回什麼京市啊,小爺我要是回京市了哪還有漂亮姐姐幫忙冰敷的艷福?」
楚臨月當然也不是能被佔便宜的人,下意識想要回懟過去,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先傳來一道男聲,念經一般不帶一絲起伏的情緒,熟悉到讓她條件反射腦殼疼。
「這位先生,麻煩注意你的言辭。」
段朝陽在熟人面前一貫騷包隨意,但說到底也是個軸脾氣的少爺,習慣了旁人笑臉相迎殷切捧著的,哪裡遇到過這種丟他面兒的事情,尤其還是在和妹子說話的時候。
對方穿著簡單的灰藍色休閒襯衫,掛著張臉,段朝陽看他年紀也不大,想到自己和楚臨月剛剛說話說的好好的,這人莫名其妙橫插一腳就更不爽了。
他微眯著眼,抬了抬下巴,語氣不悅,「不是,哥們你哪位啊?這有你什麼事兒?」
楚臨月瘋狂朝段朝陽使眼色未果,就差沒直接捂他嘴了。她僵硬地起身轉過頭,朝著林嘉裕扯了個相當標準的假笑,「林老師好。」
她都明示成這樣了,結果段朝陽這貨腦子還沒轉過彎,有些狀況外,愣愣地轉頭問她,「這年頭什麼人都是老師了?還是你報啥培訓班了?」
楚臨月瞪眼朝他低聲警告,「段朝陽,這我科室大佬,你可閉嘴吧……」
「林老師,這是我高中同學,他剛開玩笑呢。」楚臨月變臉迅速,一臉真誠地看著林嘉裕張口就來,「他一個人來寧宜,也沒個親戚,這都摔斷腿了也沒個人幫忙,我能幫就順便幫一下。」
段朝陽心情複雜地看著面前這位看上去並不比他大多少的男人,無法接受他竟然真的是楚臨月的老師。
想找補,但不知道從何說起好。
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試圖回憶以往人生裡最真誠的道歉記憶,希望能將這事兒對楚臨月的影響降到最低。
「林老師真不好意思,您提醒的對,公共場合確實是我唐突了,都是我的問題,跟月月沒關係。」
「無妨,段先生請自便。」林嘉裕掃了眼一旁電子屏上就診人資訊,看著段朝陽微微笑著。
他沒再多停留,轉身往科室門外走,楚臨月目送他的背影正要鬆一口氣,就看到快走到門口的林嘉裕突然又回過頭,視線落在她臉上。
她連忙掛著職業假笑。
林嘉裕當著她朋友面前也是完全沒有給面子的意思,開口依舊沒有溫度的死人語氣,「你的論文改好了?什麼時候能發我?」
楚臨月滿腦子狂彪國粹,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前兩天跟他上手術的時候,他還說的是,「這個不急,先休息好了再改。」
但是魔鬼永遠對自己的話享有最終解釋權,她毫無辯駁餘地。
「對不起林老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