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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牙在手中顛了顛,不明所以笑了一下,&ldo;‐‐還請少將不要拒絕。&rdo;
紀嶼沒有回答他,反而偏了偏頭,聲音乾澀道:&ldo;水。&rdo;
&ldo;一個罪犯,叫你少將是抬舉你,不要不識好歹。&rdo;後面的雌蟲一臉不屑嚷叫道。
之牙象徵性抬手製止,面露難色,&ldo;呀,少將,你看&rdo;
他雙手一攤,無奈道,但一雙眼睛卻充滿了幸災樂禍。第一軍區素來和第三軍區不對付,紀嶼更是沒少和他起過摩擦。
更何況,一個亞雌而已,他雌父一沒,還不是說流放就流放。
不過,之牙上下一掃眼,亞雌黑色長髮垂落至腰,微側著臉,眉眼上挑,一雙血色的眸子勾人極了,嘴唇因長時間沒水滋潤而泛白。
雖然不對付,但之牙不得不承認,紀嶼這幅容貌,如果是雄蟲,那該有致命的吸引力。
只可惜,之牙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打量,看著紀嶼漫不經心道;&ldo;對不起了,少將,現在可沒有水呢。&rdo;
&ldo;是麼。&rdo;紀嶼轉過頭來,一雙眸子似血,緊盯著雌蟲。之牙本能地感受到危險,就看見他手腕一動‐‐
之牙一驚,反應迅速地向後猛退了一步。
下一秒抬頭一看,紀嶼還呆在原地,只是甩了甩手腕,表情淡然地盯著他。
之牙惱羞成怒,聽到後面雌蟲沒憋住笑的聲音,狠狠地轉過頭去。還沒來得及教訓,就看見那個雌蟲臉色一變,叫道:&ldo;小心‐‐&rdo;
小心什麼?
之牙臉色一凝,堪堪來得及反應。一陣風從耳畔吹過,冰涼的東西貼在了喉嚨處,淺淺的呼吸聲身後傳來,是紀嶼的指甲!
好快、好快。
之牙僵硬地轉過頭,但被紀嶼接下來的動作給震在了原地。
紀嶼細長的手指直接扼住他的咽喉,冰涼的指甲蓋緊貼動脈。
之牙在強烈的殺意下緊張地吞嚥口水,嘴上卻,&ldo;紀嶼,你敢?!你要是敢殺我,第一軍區不會放過你的!&rdo;
紀嶼血紅色的眸子盯著他半響,久到雌蟲的腿都開始微微打顫,差點站立不住。紀嶼才聲音暗啞道:&ldo;誤會罷了,我只是想要水喝。&rdo;
隨即鬆開了手,之牙跌落在地,瘋狂咳嗽。
一位雌蟲上前扶起他。
之牙擺擺手,陰沉著臉,&ldo;水!&rdo;
雌蟲會意,不一會兒,一瓶水便被送了上來。
紀嶼接過,扭開瓶蓋,囫圇嚥下。水珠吞嚥不住,流過他的脖頸,落入上衣,消失不見。
接連三天的饑渴感稍微得到緩解。
紀嶼放下水瓶,擦乾唇邊水漬。
眾蟲見他上前,都戒備地退後一步。
誰知道紀嶼僅僅是拾起地上掉落的鐐銬,扣上了手腕,隨即聽不出什麼情緒地說:&ldo;走吧。&rdo;
帝都最高軍事法庭。
紀嶼被之牙一路帶到法庭的大門邊,被門口身著整齊軍裝的雌蟲攔下。之牙面露不耐,從終端上調出指令,指了指。
兩位雌蟲開啟大門,輝煌肅穆的法庭在紀嶼面前徐徐展開,奪目的光線刺得紀嶼閉眼。他手腳上鐐銬叮哐作響,紀嶼被之牙帶入大廳。
紀嶼在一片寂靜之中走向法庭最中央。
周圍高坐著的面孔,紀嶼一路走來,看見的全是以前熟悉的容貌,帝國五個軍區的負責人都來了。
他沉默地走,看見高臺上的一個黑髮雄蟲。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