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共鳴(第1/2 頁)
蔣安寧的手機的確是不太好用,操作起來有些卡頓,不流暢,某品牌幾年前出的一款價格一千多塊的安卓機。
手機儘管效能不怎麼樣,但保護的很好,看著還是蠻新的。
據蔣安寧說,這是她兩年前買的二手,當時花了六百元整。
許弈教她的同時,也在跟她閒聊。
他認為自己已經夠慘了,可跟蔣安寧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實際年齡才十四歲的時候就離開孤兒院進入了社會。
沒學歷,沒成年,打工都沒人要她。
最難的時候連吃的都沒有,還是一個大排檔的老闆看她可憐,留下了她。
蔣安寧跟著老闆工作了三年,工資每月只有少少三五百塊錢。
就是靠著這份微薄的收入,積攢了四千多塊錢。
後來大排檔生意不好,老闆不得不停掉。
蔣安寧就靠著學會的幾道菜買了一輛二手推車,正式開始了擺攤生涯。
許弈聽她毫無波瀾的講出這些,不禁有些觸動。
生活給予一個人苦難,她盡數接受,堅韌的像一塊石頭。
她今年才十九歲,可哪怕遮掩的再好,一雙小手上的繭子也能輕易看到。
蔣安寧偷偷打量了一眼:“哥,你那天為什麼要喝酒?”
許弈:“跟家人吵架了,有點心煩。”
“你這麼好,吵架的原因一定不怪你。”
看許弈不說話,蔣安寧接著問道:“你是本地人嗎?”
“對,土生土長。”
許弈應著,多了些聊性:“我比你幸運一些,我爸媽把我養到十五歲的時候才去世的。”
“他們肯定很疼你。”
許弈笑道:“哪有父母會不疼孩子。記得小時候一點小感冒發燒,倆人擔心的睡不著覺。我爸守著我上半宿,我媽就守著下半宿。每次都是我病好了,倆人反倒是熬的身體哪哪都不舒服。”
看向窗外,許弈忘了去擺弄手機。
過去很多年的事,他還是不習慣輕易訴之於口。
有時許弈會想自己是不是個災星。
因為有他,父母跟姐姐翻臉,落下了心結。因為他,家裡生意變差。也因為他,母親落下了病根,身體經常不好……
但有時許弈也會因為能成為他們的孩子而感覺幸運。
二老對他從來都沒動過手,哪怕他小時候調皮搗蛋,惹禍。他不想上學的理由永遠只有一個,身體不舒服。每當這時,二老總會幫他請假,極重視的帶他匆匆趕去醫院。知道他撒謊,也只是寵溺瞪上一眼。他睡懶覺,他們會把飯端到他的面前。他喜歡什麼,父親第二天總會想方設法的買回來。
時光匆匆,許弈都快忘了自己也曾被別人拿命去愛過。
可惜,這世上唯二愛他如命的兩個人,沒給他任何去報答的機會。
他收斂著心情,拿手機對準蔣安寧:“抬頭,拍個頭像。”
咔嚓。
許弈拍完把照片漫化,上傳後問:“你給賬號取個名字吧。”
“哥,你取吧,我沒學問。”
“那簡單點,就叫安寧。”
蔣安寧忍笑,緊繃著,這名字是挺簡單。
許弈把手機交還給她:“我幫你把成長經歷寫出來放到網上作為第一條短影片內容,可以嗎?”
蔣安寧顧慮:“會不會有賣慘的嫌疑。”
“你本來就很慘啊。”
蔣安寧心情不知不覺輕鬆了下來。
她發現許弈雖然外表看上去高冷,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但真的接觸後,反越來越舒服和放鬆。
“那,你別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