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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件也確實向著餘杉害怕的方向走去。
張平沒能接回女兒,餘杉看見他一個人默默在車裡以淚洗面的樣子,長達二十多年的分隔,再見面時女兒過的好那也就算了,可在張平這種接受過教育的人眼中,女人過著可悲且無力的生活,就如同這個躲在世界的一隅,害怕變革,若是無人問津,就會悄悄的腐爛消失的村落一樣。
園園的思想已經被同化,她恐懼於離開,習慣了服從,所以哪怕她認出了父親,也絕不會伸出手拉住他。
張平在和對方激烈爭吵的時候曾經說過他要報警,起訴,把他們統統都抓起來,這群搶奪別人孩子的垃圾,但下一秒卻從女兒的眼中看到的深深的不解和譴責。
自此受害人張平成為了女兒生活的介入者。
當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多餘的時,這種絕望比無望的尋找更讓人崩潰。
這件事情的社會關注度越來越大,甚至有大量媒體前往大灣鄉進行採訪,隨著輿論的引導,這名站在漩渦中從小被拐賣至大灣鄉的女人被推向了風口浪尖。
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她爸爸找她找了大半輩子,聽說工作也丟了房子賣了,結果她還不領情
好生疏,這種人還不如不找呢
人怎麼能奴性到這種程度,居然幫著買賣孩子的人說話,張爸爸好可憐
人們希望看到的是大團圓的結局,喜歡的是至情至孝的橋段,卻忘記了環境對一個人思想的改變多可怕。
這點在大灣鄉待了長達三個月的劇組最有發言權。
於是在多方考量下,編劇決定臨時更改張懷楠這個角色的結局。
現實遠比他們想像中的藝術更殘酷。
開學已經一個半月時,餘杉殺青了自己的最後一場戲。戲中父親離開了大灣鄉,走前張懷楠前來送別,她來時沒有帶著孩子,自己獨自一人來的,手裡拿著點苞米,他們依舊生疏,車子開走時連一句爸爸也沒喊出來,可父親從後視鏡看過去時,從女兒不斷變小的身影中隱隱看到了小時候園園的影子,她站在溫暖的家玄關處,軟糯糯的說。
「爸爸上班路上注意安全,園園等著你回家哦。「
他們約定每年過春節,張平都可以來一趟,看看女兒,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日子總要過下去,而生疏感總有一天會消失,而人,總要有希望才能活著。
劇中的最後一幕是大灣鄉第一所學校開課了,只有三個班,十名學生,男女主坐在坡上看著遠處亮著燈的土房子,胡永安說這些孩子會走出這裡去,有些人會返鄉,有些人不會,黑暗裡總有人執燈前行,村子在進步,腐朽的思想也會被代替,落後的生活也會逐漸變好。
他們都在儘量讓「園園」成為這個村子最後的受害者。
餘杉是等到全劇組殺青才走的,前後也不過才耽誤了一週左右,可能是因為這個地方沒有電子產品也沒有朋友,餘杉已經翻來覆去的把高二年級的課本翻了許多遍,陸予崢寄來了信件被郵差送到了自己手中,信中寫等她回家,他會出一份卷子,餘杉最好不要答不出來。
當然除了這點小小的威脅,陸予崢還說了許多家長裡短,很難想像他那種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性格會拿起筆寫這麼多雞毛蒜皮的小事。
餘杉想到便覺得他筆下的事情更有趣了些。
劇組殺青後,沈榮感謝了劇組演員,尤其表揚了在場的青年演員,吃得了苦磨的了演技,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而餘杉在這部戲剛殺青後就接到了下部劇的邀約。
第35章 李爸爸的感情之路
沈榮推薦餘杉去一部大製作電影裡露個臉, 飾演一舞驚鴻的狐妖,當然,考慮到餘杉還在上學, 只是以客串的身份,鏡頭量不多, 但該片是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