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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生前,何夏剛剛吃完他大侄子送去的楊梅。
那時候的楊梅又紅又大又甜,肉多核小,,但何夏卻覺得失去了年輕時愛吃的味道。
沒有經過培育的楊梅特別小,火紅火紅的也沒有後世那種漂亮,捏一顆吃到嘴裡酸得讓人眯起了眼睛,然而最初的酸味過後留在嘴內的卻是最極致的甜。
何夏遞一把給何弘義,何弘義沒有接,楊梅要下架了,價錢便比以前要貴很多,何弘義捨得給妹子買,卻捨不得自己吃:「我不喜歡吃,酸得很,你自己吃。」
何弘義確實不怎麼喜歡吃楊梅,何夏也沒硬塞:「哥,這楊梅貴不貴?」
何弘義道:「不貴,你少吃點,別一會兒把牙酸倒了。」
「噯。」
何夏側頭去看何弘義。何弘義只比她大四歲,和別家的哥哥喜歡欺負妹妹不同,何弘義自小就很護著她,何弘超出生後,他便連何弘超一起護著。
小時候的何夏瘦瘦小小的,長得卻漂亮可愛,村裡的那些小男孩兒就愛欺負她,每當這個時候,何弘義便會挺身而出和欺負她的那個人打上一架。何夏人小但也會上去幫忙,後來何弘超成了他們兩個後面的跟屁蟲,一打架他就在邊上哭,一邊哭一邊用肉乎乎的小手打人家。
被告家長後彭文慧便會罰何弘義站在院子裡面壁思過還不讓他吃飯,但何夏和何弘超總是會偷偷的留下那麼一點,趁著父母不注意端到院子裡給何弘義吃。
他們三兄妹的感情也在這一次次的送飯情誼中越加越深。
何夏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為她有個幸福的家庭,父母兄妹給了她愛。何夏想,比起很多遇人不淑原生家庭又不和睦的人來講,她是何其幸運?
何弘義被何夏盯得有點不自然,他摸摸自己的臉:「看著我幹什麼?」
何夏回過頭,沒在看他,道:「看我哥長得俊呢。」
作為何夏的哥哥,何弘義長得確實很不賴,他身高180,因常年勞作身材也十分健壯,他長得像何樹國,有著堅毅的臉型,古銅色的肌膚。沒結婚前,何弘義也是村裡許多女孩子的夢中情人。何弘義娶關瓊英那天,何夏還看見有女孩子躲在後面哭。
何弘義聽聞自家妹子誇自己俊,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髮,嘿嘿笑了兩聲,露出一口大白牙,就在他要說話時,空中傳來一陣陣的鳴笛聲,零星幾個在站臺上等待的人迅速拿起了自己的行李,何弘義也飛快地將地上的旅行袋抓在手裡:「夏夏快過來,火車來了。」
何夏將裝著楊梅的袋子一攏,快步走到何弘義的身邊。
不多時,一輛綠皮火車哐當哐當地駛入站內,停靠在月臺邊,從車上下來一個列車員,何弘義十分謹慎地列車員確認了列車資訊,這才放心的帶著妹妹上了車。
從h省到廣東省的車票很貴,為了省錢,兄妹倆買的是坐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何弘義從旅行袋裡掏出兩個小枕頭墊在凳子上,何夏走到靠窗的那一邊坐下,何弘義坐在了她的身邊。
火車在這裡停靠在德乾縣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一到,火車便緩緩開出了車站。何夏靠著窗戶,看著窗外的月臺變得模糊,窗外的花草樹木向後飛快地移動。望著窗戶上倒映出來的她年輕的臉龐,何夏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然而這種不真實的感覺很快便消失了,因為何夏暈車了。
暈車的何夏臉色蒼白,靠在何弘義身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到了下一個站臺,何弘義飛快地到售票大廳買了暈車藥讓她吃下這才好一些。這年頭的在火車上工作的都是以前的大廚師,因此火車餐好吃極了。
何夏點的是土豆燉雞塊,何弘義點的是紅燒肉。何夏的土豆雞塊土豆軟糯,雞塊也不柴,湯汁浸泡在飯裡,香極了。